白芷回过神,连忙端来热水,伺候楚倾歌沐浴更衣。
温热的水流过身体,却洗不去昨晚的屈辱和疼痛,楚倾歌闭上双眼,任由泪水与水珠混合在一起,滑过脸颊,没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铜镜中,楚倾歌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她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与脖颈处那刺眼的点点红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白芷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为楚倾歌上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小姐,您疼不疼?」白芷看着楚倾歌隐忍的表情,心疼地问道。
「不疼。」楚倾歌淡淡地回了一句,盯着眼前的铜镜,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她恨萧景煜的粗暴,恨他的强取豪夺,更恨自己的无力反抗。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另一边,刚下朝的萧景煜回到御书房批阅着奏折,眉头紧锁,心不在焉。
昨晚的一幕幕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楚倾歌绝望的眼神,屈辱的泪水,以及那毫无感情的顺从,都像是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让他感到一阵阵烦躁和不安。
「该死!」萧景煜低咒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