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蝶的眼前浮现出那日的情形。
那日,本是她的庆功会。
酒至半程,她的生父带着她的生母和数不清的媒体涌入。
萧蝶不知道顾州许给了她什么,但看见萧心怡站在他旁边时,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
可能一直在失望,失望透了,就不会再有莫名的期许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州引导着萧心怡,想让她控诉自己这个不孝女,是如何弃养她这个母亲的。
世人对于一个母亲的印象,总是能让母亲天然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就像一个母亲如果控诉自己的孩子,那大多数人的第一感觉,都只是这个母亲实在忍无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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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哪个母亲又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
只有极少数人会承认,有些母亲就是对自己的孩子抱有恶意的。
顾州下了步好棋。
但他忘了,比起自己这个女儿,萧心怡更恨的,是他。
萧心怡对于自己年少时的第一份感情,除了攀附,又怎么会毫无真情。
她爱他和爱他的钱,这两点并不冲突。
只是彻底的失望后,剩下的只有恨意。
而她对萧蝶的感情,却复杂的多。
萧蝶看她看向自己,看向自己精美的衣裙、华贵的首饰。
看向自己和她年轻时相似的脸和挺拔独立的身姿。
萧蝶看她眼角有些湿润,似在向往,似在感慨,也似在认清一切后品尝悔恨和绝望。
之后,她做了这辈子最像母亲的一件事。
她临时反口,把准备好的脏水兑上砒霜,泼在了顾州身上。
她用在市井中学到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诉顾州始乱终弃,用心恶毒。
顾州精心编织的那些谎言,如今都成了他的罪证,也成了锤死他的最后一击。
萧心怡用极其狼狈的方式,保护了萧蝶一次。
乱哄哄一场闹剧后。
一切归于沉寂。
萧蝶还是没能和萧心怡冰释前嫌。
她把她送进了养老院,至少保她在死前不再颠沛流离。
多的,她没有。
爱啊,温暖啊,呵护啊,包容啊。
她未曾得到,又如何给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