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太多了,除了就待在玉京的一部分,剩下的分布各境,几乎再无往来,不能因这些人行为,就把问题归咎在首席掌谕的身上。”
“甚至真正的背后主使者,很可能就是想借此嫁祸给首席掌谕,我们万不可上当。”
萧时年不动声色的浅笑了一下。
与其辩解,不如坦白,甚至刻意往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身上引,反而更容易让对方把首席掌谕给排出去。
或者说,只要模糊这件事,他们最多也只能猜疑。
但会有更明确的落霞谷的证据给他们。
为今之计。
萧时年也只能搏一把了。
他展露多强的力量,抚仙第一宗如何怀疑落霞谷是怎么做到的,都不重要,只要把能给的给满,把证据摆在眼前,成功杀死目标,让两个宗门起冲突就够了。
但他肯定还得亲眼见到目标,明确目标死了才行。
目标虽是有疾,可殿外闹出这么多动静,始终未见露面,萧时年猜想,目标未必在殿内,又或者对方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不能下地走路的程度了?
如果通过考核,直接站在目标的面前,自然最是简单,面对质问,他的确可以不承认,但想退一步,继续无事发生的参与考核,怕是没那么容易。
等被拖到符纹的效果没了,露出了真面目,那嫁祸一事,就又横生事端。
倒不如直接敞开来玩。
萧时年说道:“我的目标可不是什么大长老,而是你啊,姓郎的。”
姓郎的皱眉道:“我谅你也没那个实力,哪怕同是澡雪巅峰修士,也不敢直接闯入第九峰,无论是针对大长老还是针对我,意义一样,你来了,就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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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好奇,如果你的目标是我,潜伏宗门两年半,怕是对我仇恨极深,可我不记得何时与你结怨,说出你背后的人吧,说不定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萧时年说道:“哪有什么背后的人,我当年是一介凡人,又无天赋,踏不上修行路,自无力报仇,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我成了修士。”
“原想趁着大长老收关门弟子的机会,偷袭杀死你,可现在既然曝露,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没提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但话语里处处都有其身影。
毕竟毫无资质的一介凡人,纵有机会,也很难成为修士,除非有天大的机缘,而这份机缘,除了仙人,想来也只有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能给。
可越是如此,姓郎的越是觉得姓卢的是故意在这么说。
他是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这件事,未必是假的,因为如果是真的没有铸就黄庭却踏上了修行路,除了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没人能办得到。
传闻里,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就没有铸就黄庭,但她却有真性,真性住在何处,无人得知,只道是首席掌谕另辟蹊径,所以首席掌谕就成了资质不好的人的崇敬对象。
至于说为何没有人抓住首席掌谕,研究她是怎么做到的,其实很简单。
因为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被覃人第一次得知的时候,就已经很强大,且她第一次出现,就在玉京,在锋林书院门前,在此之前,无人知晓有这个人存在。
锋林书院熊院长与首席掌谕的第一次对话,知者甚少,最起码,除了玉京里某些大人物,外人肯定都是不知道的。
他们知道的是,首席掌谕第一次入世,就成了锋林书院的掌谕,后来没过多久,就成了首席,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覃境的大人物能动念头,其余人哪敢有别的心思。
是玉京很好闯,还是锋林书院很好惹?
再者说,熊院长可是整个西覃里战力前三的大物,其余的大物就算真有念想,也得摆在明面上说,何况,人就在锋林书院,有很多好的办法弄清楚,谁会想着耍手段?
自然是好说好商量。
尤其锋林书院介于朝堂与宗门之间,甚至更倾向朝堂,没到必须抢夺的程度,谁吃饱了撑的对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下手?
但具体的情况,姓郎的自然猜不透。
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是能让资质普通的人也能更进一步,乃至让无法铸就黄庭的人越过这一步骤,却不能做到让这些人破入澡雪甚至更高的境界。
所以除了对朝堂有益,对宗门而言,益处并没有很大。
若是隋覃开战,顶尖战力相差无几,底下的战力,自然更多的一方占优,可在宗门里,其实就等若养着一堆入不了澡雪的普通弟子,除了浪费资源,没有任何意义。
大宗不需要这一类弟子,他们更在意的还是首席掌谕这个人,而小宗门纵使需要,能仗着人多,抢占些资源,可又接触不到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所以想也是白想。
抛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