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空青撇嘴道:“爱怎么想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就是,我不会要他性命,只叫他哭一会,长长记性。”
吴英雄哭道:“谢奶奶不杀之恩。”
却说雷霸天见杜梦躺在自己脚边睡觉,心下大怒,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出来,忍怒道:“杜梦,凡事留一线,你莫要欺人太甚!”
不知杜梦是真睡着了没听到,还是装睡故意不理,只在打呼,根本不理雷霸天。
雷霸天忍无可忍,向众人道:“大家可都看到了,不是我雷霸天不讲情面,这醉汉实在欺人太甚,我若不施以颜色,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说罢,拿脚勾住杜梦后腰,猛力踢出。
杜梦受了这一脚,凌空横滚出去,竟然从荡剑台这一头,滚到了那一头,到人群前,居然折了个弯,又滚了回来,依旧停在雷霸天脚下打呼酣睡。
场内哗然一片。
吴耻瞪大眼睛,失声道:“这是什么脚法?竟能让人凌空横滚,身不沾地,踢出去的人,还能再收回来,这雷霸天的脚莫不是成了仙吧!”
云天行笑道:“这可不是雷霸天的本事,他这一脚顶多能将人踢出三丈,可这杜梦横滚了十余丈,还能折回来,分明是他自己在作鬼,而且也不是凌空翻滚。杜梦翻滚之余,不时以手撑地,只是手法迅捷,寻常人很难发现,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身不沾地的假象。”
吴英雄哭道:“我还以为杜梦只会酿酒,想不到武功也是这般精深,他这一招,估计能瞒过在场大半人数。”
云天行道:“你不是说雷霸天登门赔礼道歉了吗,两人怎么还这么针尖对麦芒?”
吴英雄哭道:“雷霸天是登过门,可杜梦不接受。他家世代酿酒,名闻天下,也不差那几百两银子,上门只是想给被无辜炸死的人讨个说法,不想竟被雷霸天命人乱棍打了一顿。这杜梦偏偏又是个嫉恶如仇的主,见雷霸天如此霸道欺人,旧仇新怨一起算,所以才会与雷霸天处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