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爸妈看见我们带了杨静妈妈出来,当时明显一愣,胡晓妈还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以为她没听话,去服软了。
但不待他们三口子眼神交流完,我就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这事儿已经不仅仅是灵异事件这么简单了。
从那个幕布做的障眼法到刚刚跟我抢夺魂魄的术师,都是人为的。
只要是人为的事情,就得让警察参与进来,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
胡家和金家在魔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事情由他们来牵线,比我们自己去报警立案要效率高得多。
我们分头行动,胡家三口子去跟警察交涉,我则带着杨静妈妈回了江边别墅。
这事儿现在是瞒不了师父了。
但师父听了整件事的经过后,也没表现出太多担心,他说我进那个精神病院之后,没有被障眼法吓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说这事儿就交给我去解决,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再来找他。
在这期间,他会在家里,帮我保护照顾杨静妈妈。
有了师父做后盾,我做起事情来就更有底气了。
胡晓爸爸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按照我说的,将重案组叫到精神病院了。
我挂了电话后,又收拾了一些法器,然后就打算直奔精神病院。
但没想到,这事儿被金爷爷知道了。
外孙子失踪了,他虽然心中气愤,但始终还是担心居多。
别的忙他帮不上,于是就给我派了专车和司机跑腿儿。
等我到了申山精神病院,先认识了下这次重案组的负责人——季敛。
季警官年纪不大,看着也就比我大十来岁,但经过胡爸爸介绍我才知道,他已经做到市政厅刑侦科科长的位置了。
然而最让我欣慰的是,季警官是为思想开放,谦虚谨慎的人。
尽管我们不是一个世界观之下的人,但当我提出我的玄学主张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鄙夷和抵触,而是静静的在一旁观察记录。
用他的话说,事实胜于雄辩。
倘若用玄学道术能将人救回来,那就该听我的。
有了领导的认证,其他人也不敢瞎比比,我做事的时候也就少了一些顾虑。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了。
这个时候,是阳气衰退,阴气上升的阶段。
太阳下山,天色渐暗,原本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废弃建筑物,此刻也在夜色的掩映下,覆盖上了一层阴森的气质。
选定了几个胆大阳气足的警察后,我交给他们每个人一个护身符,并让他们贴着肚脐放。
倘若进去之后,觉得肚脐发烫,立刻就倒着退出门外,不许再进来。
嘱咐到位以后,我就打头带着他们进到申山精神病院的正门里去了。
和我白天来的时候不同,我一进到一楼大厅,就觉得脸上麻麻的,汗毛根儿都立起来了。
仿佛四周有多道视线正在盯着我们似的。
我问身边的几个警察,有没有这种感觉。
有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干咳了一声,然后带着些不确定的语气跟我说:韩道长,刚刚好像有人拽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