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胃的感觉是真不好受,意识和身体接受着两个极端的“照顾”,意识是昏昏沉沉的,但是身体却在承受着折磨。
胃管洗胃,需要将胃管插入胃内吸取部分胃内容物,并注入洗胃液。
折腾了很久何惜的身体才属于她的意识,寻常人这么折腾下来还能承受,但是体弱多病的何惜就未必了。
躺着退进去躺着退出来,虽然到医院的时候何惜的意识还算是清醒的,不光眼睛通红,身上温度凉的可怕,脸上也毫无血色。
话说回来运气也是怪好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何惜才酒精中毒的休克过去,也省得吓着陆今安了。
何惜洗胃的过程对于陆今安来说是极其漫长的,医院走廊里来回踱步的他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气定神闲。
近期忙着数学竞赛的事总是没有太长时间去照顾何惜,她又是一个不听话的主儿,向来是他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何惜是被难受醒的,身子骨酸疼的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的天花板,小心动了动身体。
有一个人趴在何惜的床边,不用猜也知道是陆今安,何惜缓慢的抬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
他动了动,狭长的眼眸里藏着的睡意,他脸上的表情严肃:“还难受吗?等你好了我们再算账。”
坐车来的路上的记忆何惜想不起来了,只是知道现在屁股还疼呢,想想就知道陆今安当时有多着急。
外面夜色沉沉,寂静无声。
不出所料何惜是被憋醒的,陆今安将人搀扶到女厕等在外面,何惜嘛,一个走到哪里厕所就上到哪里的人。
无论这商场它是多么的繁华还是上档次何惜都可能不了解,但是你要问它们内部的卫生间在哪里、什么样何惜一准能回答上来。
一个出门只关注厕所的人,那么她的旅途将是拼凑成的不完整画面。
由于难受何惜睡不着,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迫切地想要找点什么事做缓解眼下的尴尬。
此刻的陆今安就站在何惜病床的另一面,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眼神仿佛能洞穿何惜。
何惜小心翼翼地微微偏头看向陆今安,而他的视线正好定格在何惜的侧颜上,语言组织了好几次,心里总想狠狠地打何惜一顿,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一声“爸爸”一辈子。
陆今安眼眸深沉,带着几分冷意:“何惜,既然睡不着那就说说吧。”
“好哥哥,你看见我都这样了,你就别问了呗,哎呀,我的胃还是很难受,头也好疼,你摸摸我的心跳的好快。”何惜娇娇嗲嗲地向陆今安撒娇试图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