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在工厂大门处,早有人目睹她怀中掉落掌上游戏机的一幕,并且这个消息已经在整个工厂乃至大院内传开。
更关键的是,秦风所说的等待警察调查,并非意味着他尚未报警。相反,在得知此事之后,秦风已经先一步报了警,此刻警察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利用这段等待的时间,秦风正好可以探究一下,平日虽不算正直热心但也从未涉足违法行为的叁大妈,究竟是为何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情。
秦风心头已有一番思量,答案隐约浮现,静待叁大妈的证实。
叁大妈忧虑秦风会诉诸法律,让自己成为众人的笑柄,于是战战兢兢地道出了阎解成蒙骗自己的经过。
听罢,秦风冷冷一笑,果不其然,正是阎解成等人在背后暗中作祟。
半年牢狱之灾竟未能令他们安分守己,真是人心难测。
此刻,叁大妈又开口:“我那儿子说,这些废品反正也是要废弃的,不如让他拿去换点零钱。”
“秦风,我也觉得可行,你这些报废品不是不要了吗?不如就交给我儿子处理吧?”
秦风闻此言,眉眼一沉,“怎么,我弃之不用的东西,就成了他人随意处置的物件了?”
叁大妈一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秦风的威势感到畏惧,但心底也认为自己儿子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心想,秦风家财万贯,区区一些废品闲置已久,分明是无用之物。
既然无用,给他人又有何妨?
秦风从叁大妈的眼神中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的人,也难怪会被自家儿子轻易摆布,毫无原则和界限可言。
一个外人,更是一个员工,有何资格对他人的东西,尤其是老板的财产指手画脚?
竟然未经许可,擅自将物品偷走。这样的思维方式,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般话来,实属罕见。
秦风对此感慨不已,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世态炎凉。
了解事情真相后,他并不打算再与这类价值观迥异之人纠缠下去。
手头的工作难道还不够香吗,何必浪费时间跟一个无法沟通的人周旋。
反正,警察也应该快到了,一切依法办理便是。
若要他心慈手软放过这群坑害自己的人,那他的脑子岂不是坏掉了。秦风起身,不再理会叁大妈,径直朝门口走去。
叁大妈见状,紧随其后追问秦风:“秦风,这事儿就算了?那些废品真的可以给我儿子吗?”
“别忘了你说过的,只要我说实话就不报警!”
她一边喊着,一边试图跟随秦风出门,却被安保人员拦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秦风已经说了算过了,你们拦我做什么,让我赶紧回家!”两位保安互望一眼,均觉这位老太婆思维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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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就在门外,你老实点!”一位保安坚守岗位,严肃警告道。
刹那间,叁大妈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不久之后,警员直接带走了叁大妈,整件事的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两个小时后,在派出所内,阎解成、许大茂、程建军与叁大妈“相会”。
无论这几位如何巧舌如簧,终究难以逃脱法网恢恢,公正裁决降临。
尽管叁婶已是年事已高,这次的惩处相对减轻了力度。
即便如此,她在游戏厂的工作已然无望,并且还被罚去了两百元钱,这令叁婶心疼不已。
然而,最令叁婶难以承受的,莫过于她回到大院后,必须面对所有人的鄙夷和嘲笑的目光,那才是对叁婶最为沉重的精神打击。
更不用说,在家中,叁叔也对叁婶流露出满脸的不满。自家老板偷窃被抓,消息迅速传遍整条街巷,谁还能保持好心情?
身为一名小学语文教师,他感到颜面尽失。
作为教师,身边人竟做出这种丢人事,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让他倍感屈辱,抬不起头来。
受此牵连,唆使叁婶犯错的阎解成在叁叔那里也彻底失宠,以至于后来阎解成只要敢踏进大院一步,叁叔就必然抄起扫帚追打他一次。
至于阎解成、许大茂和程建军这三个教唆者,同样遭受罚款,并在所里接受了长时间的深刻教育。
特别是阎解成,一个刚释放不久的犯人,竟然又去打区肥廛的主意。尽管此次未能得逞,仅是个教唆之名,但依然无法姑息。
所以,所里的工作人员特意将阎解成多留了几日,对他进行了深入“教育”之后才放人,并且阎解成的罚款数额最多,高达四百四十四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