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上开始?还是先进屋喝口茶水?”
“谢谢老板!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唉,别介!老板是我侯哥,我也是给他手底下的,看你样子,咱俩年龄相差不大,叫兄弟就行!”
“好……好,兄弟。”
“你旁边这位小伙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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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聋哑人”亚克红着脸解释道。
“没问题吧?东西老贵重了,别磕着碰着。”
“没事儿,你尽管放心!这孩子做事很细心。”向云峰似乎也看出了男人的顾虑,将他那发达的肱二头肌露了出来。
“好!可以!”男人笑着,领着二人将物件搬运的路线陈述清晰后,高兴地跑到车里关上车门听起音乐来。
日落西山,橘黄的光芒照在他们脸上。俩人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朝着那辆豪华的飞车走去。
“啊——”男人咂了咂嘴打了一个舒适的哈欠,伸了个懒腰。
“睡得真香,完了?”
“完了,兄弟。”
“可以!随我进屋来吧,我让侯哥把工钱给你们结一下。”
屋内的铺装令向云骁目瞪口呆。
浅灰色的不明材料铺成的地板,浅浅地透出了些许光芒,明亮如镜子的墙壁发散着一种温馨舒适的颜色,华丽庞大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覆盖的金丝楠木桌,雕刻精美的书橱……和记忆中的那个家甚是相似,却又如梦一般遥远。
“四儿,他们要多少,你看着给就得了,不用问我。”
看着他们湿漉漉的头发和半湿润的衣服,隐隐散发着的汗味,侯万才不停的摇晃着手掌试图将味道扇走。
但是在那个他称之为“四儿”的男子在他耳旁一阵嘀咕以后,一改高冷态度,立马转变得温和起来,没有嫌弃两人浸润的衣服不说,还极力要求两人坐在洁净的沙发上。
面对这样的反转,俩人不知所措,呆呆地杵在原地,双手不由地向后背鼓捣着。
“没事!快坐,快坐!”
侯万才突然站起,将他们摁在了沙发上。
“机械人使唤惯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让我的内心产生感情的共鸣……这年头聋哑人几乎无迹可寻,他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听他父母说,这是更迭纪来临时,因为他爷爷牺牲前说去了太空牺牲的自愿补偿别人抚恤金,导致家道中落,而他却突染恶疾,由于被除名进不了医院,找了个医生弄了些特效药,后来病虽好了,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亚克红着眼,声音稍有哽咽……
“太空 牺牲?抚恤金?难道你是……不会真有那么巧吧?他爷爷是宇航员吗!”
“是。”
“隶属哪支部队?”
“我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壹号。”
“他爷爷叫什么名字?”男人越来越激动,双手颤抖着。
“叫向震东,对!向震东。”
“原来是他老人家,在他未接手管理局时,他俩同属壹号小队,我爸生前经常提起他……那天下午,我出门回来后,我爸便急匆匆的穿上制服,我便问他要去哪里……”
“部队有紧急任务。”
“您都退休那么多年了,什么紧急任务还要您老人家亲自前往?”
“臭小子!就你话多,不要拦着我。”
“在我刨根问底下,他说出了小兄弟爷爷自愿补偿牺牲家属抚恤金而前往太空的事,父亲也尝试着劝阻,可他说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无奈我爸也只好跟着他去,这俩个倔老头……要不是他说自愿补偿抚恤金,根本凑不齐10人,如果没有他们地球早就没了!我爸回来没多久后,好像在外太空染了什么病毒,问他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摇头,嘴里还一直叫着向震东,感谢向震东老哥……”
“一整句话还没说明了,他就……”
男人用手帕不停擦拭着眼角,一滴眼泪清晰无比,顺着眼角流到了那华贵的西服上。
“英雄后人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政府没给你们补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