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母本来是准备留他们一起吃午饭的,这菜也买好了,可是刚才两对年轻人把关系闹得很僵,此时楼母都开不了那个口留乔知意和裴征吃饭。
乔知意当然也有自知之明。
从小自己在楼母心里就没有太重的分量,现在知道没有血缘关系,养母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而委屈亲生女儿呢!
楼母看向此时神神叨叨的楼心月,乔知意还是带着一丝期待地问:“妈,我结婚,你来吗?”
楼母又怔愣了一下。
两家孩子的婚礼酒宴时间都排在同一天,她……也挺为难。
乔知意凉凉一笑,“没关系,没空的话,我们到时候再来给你们送礼也一样,你们到时候跟大姐和大弟说说,他们有空就来……”
她说完就和裴征往外走。
楼父给他们送出门,楼父说:“知知啊,结婚有什么缺的,要跟我们说,我们给你准备……”
“嗯,好……”乔知意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就跟裴征走了。
楼母随即也跟出来,一直怔怔看着乔知意下楼。
到底是喊了她多年妈妈的女儿,楼母在感情上对乔知意是有不舍,可是现实的血缘关系,又让她不得不在两个女儿之间做出选择。
两个女儿注定无法和平共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楼母拿帕子擦着眼泪,跟丈夫进了家门。
此时的楼心月脸色阴阴沉沉,充满戾气地说:“爸妈,你们没看出来吗?乔知意今天来就是找我麻烦的,她八成心里对我怀着怨恨……”
楼父阴沉着脸道:“你好好的不去挑衅知知,她能这么针对你吗?”
“爸,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
楼父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贪心,想要贪下裴家的彩礼钱,人家能给你难堪?”
楼心月咬唇,一脸不忿和委屈,豆大眼泪一颗颗掉落,“难道你们还真信了乔知意的话啊,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从小吃过的苦头,穷人家的苦日子我吃了二十年啊,乔家还是黑五类的成份,他们想卖了我拿彩礼,我无非就是想拿点钱补偿自己而已……”
楼母一听女儿说这样的话,心里也是疼得不要不要的,当即来了情绪,“知知也真是,当着长荣的面说那样的话,摆明是让心月下不来台,我们真是白养她了,当时她去乡下的时候,亏得我们还给了她两百块钱……”
楼父从乔知意和裴征送的礼物堆里取出了一个信封:“你说的两百块钱,在这里……”
“啊?”楼母过去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