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傅面容含笑,眼中隐隐含了几分得意之色。
祝子丰却冷哼一声,但在瞥见前者眼中的警告后,到底还是闭紧了嘴。
祝归荑向祝母行礼后,上前挽着云渠道:“姐姐身受重伤,一家人都担着心呢,必要亲眼看到才放心的。”
“我先前虽昏迷了几日,但好在习武之身强健,到底没有大碍。”
“那便最好了。”祝归荑含笑抚掌,“姐姐福泽深厚,我们亦在佛前为你祈福呢,好在终于有惊无险!”
云渠笑了笑,一边与她说话,一边随祝母几人往后院走去。
祝子丰跟了几步,做了好几回心理建设后,这才咬牙开口:“夜色已深,天寒地冻,我尚歇在前院,便不跟去后院打扰,请父亲、母亲、大妹妹容谅。”
云渠这回是真惊讶了。
这才几天,竟就会主动说人话了,祝太傅调教人是真有一手啊。
要不他是太傅呢。
那俸禄他拿的是一点都不心虚。
祝母眼中也闪过一抹诧异,但见祝子丰眼神屈辱,还是歇了说教的心思,点头道:“你也早些歇息吧。”
“是,儿子告退。”
祝子丰拱手行礼,顿了顿后,又对云渠也施了一礼,礼貌的不像是他。
云渠微微颔首。
祝归荑瞧了一眼祝子丰略显憋屈又似乎饱受欺凌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很快就收住,转身挽着云渠撒娇。
祝念安与她们一道走着,在祝太傅祝母也离开后,她轻声说道:“姐姐此次冒失了。”
“二妹妹何出此言?”
“宋家纵有不对,却也是数条人命,你竟毫不留情叫他们全家下狱,连累叶总督不说,更叫自己被寻仇刺杀,累得父亲母亲为你奔走,实在莽撞。”她蹙眉不赞同道。
“宋家下狱是他们罪有应得,叶总督获罪更因他知法犯法,以权谋私,二妹妹不怪他们不干人事,不怜惜那些被他们迫害的家破人亡的百姓,反心疼他们下狱要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