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云渠诧异的眼神,他得意一笑:“我聪明吧!”
云渠回过神来,也没问他怎么猜出来的——满打满算也就见过一个穆庭,可不要往他身上猜么?
“表姐喜欢他么?”
云渠摇头,蹙眉问他:“为何这样问?”
“我猜表姐与太子曾有婚约,却主动退婚,想是既愿成全有情人,也愿成全自己与所爱之人了。”民间流传的什么祝大姑娘对太子情深几许,陆岸见过云渠后就完全没信了。
“我没有所爱之人。”
“那你为何愿与太子退婚?”这回惊讶地成了陆岸,“那可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不在意太子,竟也不在意后位么?”
云渠摇了摇头。
她对后位没兴趣,太子也不见得能登基。
“可对你们这种高门贵女来说,后位的诱惑应当很大吧?”陆岸好奇地托着下巴,回想着话本子里的内容,“若没有所爱之人,难道不是嫁谁都一样么,既然如此,为何不走上自己本就只有一步之遥的后位呢。”
“若没有所爱之人,便嫁同样心无所爱之人,以联姻为目的,免得徒伤旁人。”
云渠说完,也陷入了沉思。
她已经十七了,就算不嫁人,起码婚事也该定下,祝母已经在相看,只是挑来挑去,一时还未有合适的,云渠虽想孤独终老,但在封建时代显然是不现实的,她也不愿意祝母担心忧虑,那选择什么样的联姻对象就至关重要了。
陆岸陪她静坐片刻就待不住了,想出去玩。
云渠回过神来,对他道:“我明日要与太后一起回京,你若无聊,便与舅母他们玩,傅太……傅大夫也歇息好了,你可与他探讨医术毒术,我尽量早些来接你们。”
云渠当日救了太后,也间接救了傅太医,在后者被太医院除名的前提下,云渠的招揽进行得很容易,傅大夫已经搬进来任职了。
陆岸知道好歹,只能垮着脸开口:“……好吧。”
云渠又去与银铃聊了聊,嘱咐好后,翌日这才安心与太后回了京。
太后很喜欢她,一路上都叫她在自己的马车里陪聊,直到到了祝府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明日哀家等你。”太后笑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