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次我娘真不知道。”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道,“她要是再来闹,你们别理她就是,只当是鸡在叫。”
沈梦在厨房里听到忍不住好笑。鸡?在很多年后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呢!沈梦刻薄地想着,以顾氏那贪婪自私的恶心样子,还瘸着腿,就算想当鸡,只怕也没有人买。
云晚娘与沈维阳说了几句话,就打发他们兄弟去房里看书了,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夫君疼了阳哥儿那么多年,到底也不算白疼他一场。想起亡夫,云晚娘又忍不住一阵伤心。
时间慢慢逝去,年底的时候,云修文回来了,还特意到沈家村来了一趟,送了些年货过来,又问了沈梦一些问题,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回去了。
年后不久,沈维阳一年的孝期终于过去。李明生派了人来接,沈维阳带着李颖一起去了湖州。临走前,沈维阳偷偷给了沈维安五十两银子,沈维安本不想收,可是云家从父亲出事起就没有送红利过来了,家里实在很困难,他只好厚颜收下。
自从沈维阳离开以后,也把家里的下人全都带走了,顾氏瘸着腿,也不怎么出门了,沈梦一家倒是少了不少麻烦。只是家里的经济越发困难起来,虽然小姑姑和大堂姐那边会时常送些东西过来,让他们有困难一定要开口,但这样的口如何能开?沈梦不得不和玉兰一起绣了各式各样的屏风绣帕被面什么的拿去卖,倒也能将生活应付过去。
沈维安见了很愧疚,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却要妹妹靠刺绣养活,这算什么?
沈梦安慰他道:“哥哥,你的任务是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这样才能保护娘亲和我,我们都等着哥哥带我们过好日子呢!”
沈维安点点头,读书越发用功起来。
在沈嘉齐过世的第三年,沈维阳写了信回来,说是去参加了会试,但是没有考中。岳父让他继续在那边书院读书。不过,李颖却是有了好消息,他年底就要当父亲了,顾氏得意得很,逢人就说。
沈维宁自五岁开始,便跟着沈维安读书认字。而每次秋收后,三叔都会送些粮食过来,也总是说家里有什么难处一定告诉他。可三叔的日子也不好过,真有难处沈梦也不好意思跟他说啊!
沈梦一家低调地生活着,不种地,只养了几只鸡鸭,白日里几乎都在家里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