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谢淮舟自从阳奉阴违违了圣意,就被皇上冷藏起来,也不提让他入朝分管兵部的事了。属下们都暗自着急,只有他自己浑不在意,整日里过得悠闲惬意得很,就当是休假了。
这天谢淮舟无聊,想着回京以后还没和留守京城的几个心腹好好聚聚,便带着独孤凯微服去寻王经文,顺便见一见他新拉拢的国子监学子。还没出门呢,就看到王经文的长随长海求见,说他们家公子遇到了麻烦,还请王爷过去做主。
谢淮舟立即让人牵了马出来,虽然不敢在大街上纵马,但速度也比坐马车快。
谢淮舟一边打马小跑着,一边问长海到底出了什么事。
长海虽然心里着急,但长期跟着王经文,说话还是很有条理的,很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七七八八。
听说王经文竟然与崔义争一个女人,而崔义仗着有大皇子康王撑腰,一直狂妄得很。谢淮舟立即道:“那崔义身后有大皇兄,你家公子身后还有本王呢!难道本王就比大哥差不成?你放心,只要那姑娘自己愿意,谁来也抢不走!”
长海感激道:“多谢王爷!我们家公子和那沈姑娘情投意合,婚事两家长辈早早就说定了的,偏偏那崔义横插一脚非要跟我们公子抢人,实在可恨!”
谢淮舟嗯了一声,又笑问:“难得见你家公子动心,这位沈姑娘是个绝色?”
长海摇头道:“绝色到不至于,不过沈姑娘是个才女,诗书画都极出众。我们家公子曾私下感叹说,以沈姑娘在诗书画上的造诣,也就只在王爷您之下,就是这大齐第一才女也当得。”
“哦?”谢淮舟不由心中一动。诗书画都好?书画就不说了,但说到诗,要知道他的诗可都是抄袭的前世名篇,这才收拢了一大片文人学子的心,那沈姑娘的诗居然能让王经文称赞仅在他之下,难道……
“长海,那沈姑娘的事情,你跟本王详细说说看。她家里情况怎么样,她都写了些什么诗文,念两句给本王听听。”
长海笑道:“说起来那位沈姑娘的父亲王爷还让人关注过呢,就是那泸州合江县的沈嘉齐,几年前乡试上一篇策论让皇上也称赞的那位,沈姑娘就是他的女儿……”
沈嘉齐的女儿?听到这里,谢淮舟仿佛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想错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该死!他怎么就没往这个方面想呢?那丫头也真是该打,他都做这么明显了,她居然藏得好好的一声不吭!
谢淮舟脸色巨变,不由提高了声音,心急地问道:“沈家在哪儿?”
长海不明白王爷这是怎么了,忙指着前面的院子道:“王爷您看,就是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