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什么人?”
“是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崔禹的夫人,出身王家。崔夫人带着沈家的太太、少奶奶和姑娘一起去草堂寺上香。”
“果然是去与人私会!哼,受伤了也是活该!”谢昊怒骂了一句,又问,“两个人真没见面?”
华恩回道:“据说,那位沈姑娘只是隔着墙吹奏了一支曲子,两个人并未相见。”
谢昊听了仍不高兴,迁怒道:“一个女子,与男人在寺院琴音相会,也是轻佻!”
华恩垂下眼睑,一时不语。如果皇上不问,其实他不想提这个的,可皇上既然问了,还问了两次,他就得说实话才行。皇上信任他,才将皇室的暗势力交给他,他不能辜负皇上的信任。
谢昊兀自气了一阵,又问:“老三重伤,那丫头有没有去王府探望?”
华恩心中一惊,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据实以答道:“没有。或许她还不知道吧?”
谢昊一听,立即又怒道:“哼!好个无情无义的女子!老三为了她被刺,她居然不闻不问!”
华恩不禁在心中苦笑:陛下啊,人家不过是在寺院与平王殿下以乐声表表情意,您就说人家轻佻;现在又怪人家没去平王府探望,要是人家真去了,您还不得说人家轻浮?
反正您老人家心里不舒服,总要找个人来恨的,好出了心里那口恶气。可康王安王毕竟是皇子,是您的亲生骨肉,您虽然心里明知道该恨也是恨他们,却还是故意忽略,将这满腔恨意转到一个无辜女子身上……
唉,这一刻的陛下不是皇上,就是一位疼爱儿子的父亲吧!华恩觉得自己很理解谢昊此刻的心情。
傍晚,天色刚刚擦黑,平王府外又缓缓驶来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