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齐看着谢淮舟,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淮舟知道沈嘉齐问的是自己和沈梦的事情,但他们第一次见面不能说,背后的内情更不能说,便只能含糊道:“此事……一言难尽。等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说给皇叔听吧!”谢淮舟怕沈嘉齐不高兴,又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知她的嗓子如何了?皇叔的大夫真的有把握吗?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沈嘉齐想起女儿也说她和平王相识很复杂,不好说,又想着自己身边有皇家暗卫,便也不再追问这个,只自信道:“本王身边的岳先生医术高明,特别精通外科和解毒。他对此症极有把握,说半个月后应该能痊愈。昨日,梦姐儿喝了第一副药就觉得好多了。”
谢淮舟和沈维安听到这里,心中却依然不安。谢淮舟自己也给手下的暗卫准备了这样的药,却没有人喝下去以后那嗓子还能救回来的。
谢淮舟见沈嘉齐对自己的态度比先前好得多了,便开口道:“她留在皇叔这里,毕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您看,要不还是让她回沈家吧!”
沈嘉齐淡淡地瞥了谢淮舟一眼,冷哼一声道:“本王明日就认给她为义女。”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叫自己爹爹了。虽然现在她还不能开口说话,但至少自己可以大声地叫她宝贝女儿了。
“不行,皇叔!”谢淮舟一听就着急了,立即反对道,“您要是认了她为义女,她就成了侄儿的堂妹了,这怎么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一旦有了堂兄妹的名分,他就不能娶她了。
沈嘉齐倒是没想到这个。既然女儿对平王有意,平王看起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还算有些优点,他倒是不好直接毁了他们的未来,便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过多久,沈梦终于赶来了。一路上,她心情都很激动,因为有人跟着,她想起王静媛和月姑姑教的如何走路,也只能将步伐稍稍放大一点,将脚步悄悄放快一点,只盼着能早一刻见到哥哥。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绣大朵折枝玉兰的半袖,里面是月白色绣梨花的衫子,下身一条粉红色撒花百褶裙。她头上梳的是垂挂髻,中间扎了一条鹅黄色缎带,在发髻上挽了一个蝴蝶结,余下的缎带一直垂到背上,发髻中间还插着一对梅花状的小珠钗,耳朵上带着一副细细长长的翠玉耳坠,明显一副丫头打扮,但看起来极为清新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