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皇更是偏心至此,什么都替老三担了下来。他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惹父皇厌恶威胁,再也不敢动手脚,甚至连他最后的几个心腹也折了进去。为了保命,都告老还乡了。
初七的下午,独孤凯这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那香炉是礼部负责祭器的检查安放的一个主事调换的,果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当然,这个家贼在刚刚被抓到的时候就已经服毒死了。死无对证,想要顺藤摸瓜指证安王就别想了。谢淮舟早猜到了是这个结果,只让独孤凯给华恩总管通报一声,这事至少明面上就算完了。
皇帝听了华恩总管的汇报,轻轻叹息一声。就是贵为天子,也有这么多的无奈和烦恼啊!他早猜到了是安王,倒是一点不意外,他只是……
“华恩,你说这一次,老三会不会动手?”
“皇上,老奴不知。太子殿下向来宽厚仁慈,但在祭天仪式上动手,只怕是……”
华恩总管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皇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罢了,儿子大了,朕也操不了这么多的心!”
皇帝想着,安王不知道对老三出手多少次,他从来都没有护过,老三能躲过去,全赖他的本事。如今老三要报复,他要是护着老二,只怕老三心里不舒服。怪只怪老二痴心妄想,好赖都听不进去。
初八那天,谢淮舟带着沈梦微服去沈家,与云修武正式见了面。
谢淮舟曾多次听沈梦提起,小时候除了爹爹,小舅舅最疼她。她和小舅舅甚至可以称为忘年交,因为小舅舅会认真地倾听她的话,接受她的建议并付诸实践。沈梦说,小舅舅是一个很能够接受新事物的人。
谢淮舟一点没有摆太子的架子,而是真心敬重云修武是自己的长辈,再加上沈维安和云仲济在一边帮着说话,很快就化解了云修武的紧张。四人抛开顾虑,说起商业,说起濮人部落的事情,不禁越说越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