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头也没抬。
纪眠蜷缩在床上,起初还有点紧张,但想到两人相处的种种。裴砚虽然阴晴不定,说话也有点尖酸刻薄,但人是正义的,不然也不可能当兵。
他也说过,他不屑捡垃圾,也不屑要她这种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所以,她怕什么?
想到这,她打了个哈欠,很快进入了梦乡。
男人处理完事情,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小人儿。
他眸光晦涩:“胆子可真大,真不怕我把你吃了?”
夜,变得漫长起来。
第二天醒来,纪眠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滚。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床上怎么只有自己?裴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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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睁开眼,发现裴砚还保持昨晚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他竟然没有上床睡觉,在椅子上蜷缩了一夜。
“你……为什么不上床?”
“没有为什么,不习惯身边有人。”
裴砚面带疲倦,直接去卫生间洗漱,洗完脸人也清爽了许多,看不出一夜未睡的异样。
纪眠紧张的出现门口:“是嫌弃我脏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小手攥得发白,脸上毫无血色。
裴砚是知道自己经历什么的,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脏?
裴砚身子一僵,蹙眉看着她。
“你想多了,失去清白不是你的错,一个人干不干净,也不体现在哪个地方。我独来独往惯了,警惕性高,身边有人,我难以入眠。”
“所以,别胡思乱想。”
裴砚安抚她的声音并不算温柔,声线平缓有力,也没有避讳她的眼睛。
她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的,没有戴有色眼镜看自己。
她松了一口气,但也明白,就像有的人能接受同性恋,却不能接受同性恋爱自己。
尊重是一回事,自己能否接纳又是另一回事。
吃早餐的时候,裴砚将新烤好的吐司,涂上草莓果酱,放在她的面前。
“吃吧。”
纪眠最爱的水果就是草莓,自然没办法拒绝,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大胖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