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刷过牙,口腔里是清新的薄荷味。
一吻结束,她连连后退。
“你……你干什么?”
“收点利息。”
纪眠也有些理亏,她得想办法把爷爷弄走才行,这样补下去,只怕要流鼻血了。
夜色深沉,两人躺在一起,裴砚这次没发烧,浑身拘谨。
她胆子大了点,敢随便滚动了,但两人之间依旧保持距离。
纪眠发现他一动不动,是当兵养成的习惯吗?
她也懒得去问,打着哈欠睡着了。
纪眠靠近了他好几次,裴砚蹙着眉头,把人弄开。
可很快,她又贴了过来。
裴砚忍无可忍,只能起身,将床留给了她。
他夜视能力很好,坐在梳妆台前,凝睇她的轮廓。
空气中都弥漫着她的气息。
像是茉莉清雅馥郁的香味。
无孔不入。
裴砚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不要过于亲近的好。
纪眠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床边没了人。
她开了小夜灯发现裴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纪眠看他这样,有些心疼。
他以后迟早要娶别人的,难道不和自己老婆睡觉吗?
到底是不习惯,还是……
即便裴砚说过,不是嫌弃,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她给他披了衣服,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第二天,她主动去找爷爷,已经找好借口了,爷爷在,小两口很多事情不方便。
这样,爷爷一定会离开的。
“爷爷……”
她叫了一声,爷爷开口:“你来得正好,我要去养老院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