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再次狠心拒绝。
童序生气地把电话挂断。
“没良心的女人,砚哥白对你这么好了……”
童序怒气冲冲地转身,想看看裴砚的点滴到哪里了,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裴砚睁着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童序心脏一紧:“砚哥……我……我……”
“不要打扰她了。”
“可砚哥,你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不,我是心甘情愿自残谢罪,是我的事情,为什么要道德绑架纪眠?她没有错,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童序,别找她了,我不想她可怜我。”
裴砚闭上了眼,被子下面的手,无声无息地握紧。
心,还是会痛的。
童序无奈转身离开,病房里剩下裴砚一人。
后面,他再也没有不识趣的怜惜纪眠。
纪眠也到了要复查的日子,她营养不良,造成血压不正常,医生让她好好休养,后面再去做个检查,怕有什么后遗症。
她不敢耽搁,去的时候宋元意也陪她了。
医院这种地方,如果一个人来,显得太孤零零了,有人陪着,反而心里好受一些。
纪眠没想到她在这儿看到了童序。
他在前台办理业务,并没有注意到她,然后匆匆离开。
纪眠僵住了身体,童序一直说裴砚生病了,情况不是很好,希望她去看看。
但她还在气头上,一直都是拒绝的。
童序这两天没找自己,她以为裴砚不过是小毛病,已经好了,可他现在在医院,是不是证明裴砚也还在。
“眠眠,怎么不走了?”
“学长……你能帮我打听个事吗?裴砚……是不是在这家医院,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好,我帮你去问问。”
“别说是我问的,好不好。”
“好,我明白。”
宋元意笑着应下,转身的时候,笑容变得苦涩。
如果纪眠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会明白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很快,宋元意就回来了,她这边也检查结束,身体没有问题。
就是饿得太狠了,姨妈出走,要好好调理一番。
“他感染发炎,发烧住院,我套了童序的话,似乎还挺严重的。”
“感染发炎?哪里感染发炎?”
她急急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实在担心,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