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裴砚就出国读书了,然后回国读警校,毕业后就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不明白,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世家子弟,为什么非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搞不好小命都会交代在外面。
没有人理解裴砚,包括宋元意。
“说真的,我要是有他的身份地位,我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万一死了,裴家无后,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就连我,都佩服裴砚有这样的胆量,豁得出去,够拼的。”
纪眠愣了一下。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不了解裴砚。
她似乎只知道很浅表的东西,裴砚为什么要伪装,而且伪装得那么好,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不信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性情大变。
“生日宴绑架的细节,你知道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纪眠只能压下心头疑惑,她拿起手机,想要给裴砚打电话。
裴砚会告诉自己吗?
她揉了揉太阳穴,选择放弃。
她摒除杂念,专心工作。
她有好几个定制要设计,地产大亨的儿媳妇在她这儿定制了一套,她刚把设计稿画出来,要去和李太太商量。
她给李太太打电话,约时间地点。
“我今天正好有空,我在陆氏公馆,你过来吧。”
“陆氏公馆?”
“对啊,我和陆太太在喝茶聊天,怎么了吗?”
“那我改天再过去吧,等李太太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约我。”
“我说了,我就今天有空,你听不懂人话吗?”
李太太态度瞬间恶劣起来。
纪眠吐出一口浊气。
“好,我马上过去。”
纪眠应了下来。
这个李太太之前还见过,她和裴砚参加过她公公的大寿。
李太太和林薇薇交好,当初来找自己定制,她还心存疑惑,但她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
现在,麻烦终于要来了。
纪眠带着工具箱和设计稿过去。
李太太正在和林薇薇还有别的两位太太打牌。
佣人领她进门。
“你稍等一下,几位太太在打麻将,你等她们打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