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手里紧紧捏着托盘。
她去了书房敲门。
裴砚立刻整理衣衫,又对着玻璃,借着反光照了照,确定看不出脖子上的异样,才让人进来。
“童序这么快就走了?我还准备了茶水。”
“他来拿个文件。”
裴砚身上哪哪都痒,很想挠一挠,但纪眠在这儿他一直克制着。
他定力过人,这点并不算什么。
纪眠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但又忍住了。
每个人都有奇奇怪怪的自尊心,没必要挑明,下次她注意就是了,再也不给他吃奶油了。
“那你先忙,我出去了。”
纪眠不知为何,鼻头有些酸涩。
她强忍住,快速离开,匆匆回到了房间,才敢落泪。
越是明白裴砚的别扭,越是明白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想象中那样有着钢铁之躯,也会受伤也会难过,只是他学会了隐藏,且隐藏得很好,让人看不出罢了。
裴砚,让人揪心的疼。
她擦干净眼泪,给童序打电话,想要了解裴砚更多一点。
他喜欢什么,忌口什么,她作为女朋友应该知道。
“嫂子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就是想了解他多一点,他习惯什么都藏在心底,什么都不说,等我慢慢发现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你们在一起很久,你应该最了解他了。”
童序告诉她,裴砚最不能吃辣,一吃辣就肠胃不舒服。
纪眠想到,两人在一起吃饭,她无辣不欢,他从未说自己不能吃,还跟着她一起吃。
他也不能喝酒,这个她是知道的。
“砚哥经常一个人,但他是不喜欢孤独的。砚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很害怕,看过心理医生,后面克服了。砚哥也有发呆的时候,我觉得他发呆多半是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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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哥很讨厌蛇这种光溜溜的东西,他还被蛇咬过,好在是无毒的。”
“砚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