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对霜霜一个养女关怀备至,为什么不能对你亲弟弟仁慈一点?他是无辜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要和他计较?”
“那我可以和你计较,你什么自裁谢罪,我就给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你……你逼自己父亲去死?”
“嗯?怎么了?”
裴砚挑眉看着他,眼底全都是骇人的戾气。
“你你你……”
裴行明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舍不得,就别怪我不给他机会。裴氏就算在我手里亏成了空壳子,那也是我的事。现在,我才是裴氏的掌权人!”
“裴砚!”
裴行明气得呵斥他的名字。
裴砚的好脾气也彻底没了,重重地将酒杯放下。
那一瞬,酒杯四分五裂。
竟然,就这么碎了。
他是想捏碎杯子,还是想捏碎自己的脖子?
一时间,裴行明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心脏像是被无形捏住。
裴砚看都不看他一眼,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弄死他。
他上了车,一脚油门,车子开得飞快。
他现在很想见到纪眠。
他很需要她!
……
纪眠晚上实在是太困了,已经早早爬上了床,整个人窝成了一团。
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有点不方便的。
迷糊之间,她突然察觉到寒气入侵。
好冷啊……
她下意识推了推那个庞然大物,带着一身冷意靠近,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见推不开,索性作罢。
对方拥住她,肩膀埋首在她的肩窝深处。
急促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弄得她痒痒的。
她终于苏醒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