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一样的想法,我要让裴行明付出代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裴行明的命。
“可是,留下来凶险万分。”
裴砚依旧自责。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如果我没有等到你,不是你缺席了,而是你在来的路上。”
“阿眠,别说这话。”
裴砚语气有些紧张。
纪眠笑笑:“好了,不说那个了,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瞻前顾后,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她给裴砚清洗完,他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他去了爷爷房间收拾了一些东西。
纪眠这些天太累了,有些熬不住,沉沉睡去。
半夜迷迷糊糊感受到了裴砚的存在,他像个受伤的小猫,拱入她的怀里,贪婪地汲取她的体温,和她紧紧抱在了一起。
裴砚并没有消极太久,在家沉默了两天后就回到了集团。
舆论发酵得很厉害,都在斥责裴行明不孝。
可现在书信已经被撕毁了,就算遗嘱说了将裴行明赶出家门,裴行明也拒不认账。
大家虽然无可奈何,但都见识到了裴行明的无耻。
裴砚也到了裴烈。
“你不怕你母亲死后被人议论指点吗?”
“我当然怕,可我更害怕她有冤无处伸!裴行明到现在都觉得我母亲爱他爱得要命,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没关系,但不该来糟践我的母亲!我们母子恨他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裴烈情绪激动,拳头深深捏紧。
裴砚沉默了许久,这一点他不如裴烈。
他一直想保护母亲的名声,不想再把她和裴行明捆绑在一起,可这样就真的好吗?
就让裴行明逍遥法外?
“你等我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讨个公道。”
裴砚终究是下定决心迈出那一步。
现在裴行明处于劣势,他品行恶劣已经众人皆知,此时再揭发他强迫别人怀孕生子,才是雪上加霜。
如果是爷爷丧礼的时候搬出来,只怕他妈身上的脏水更加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