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狰狞伤疤，他记得。

男子摸了摸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问道：“是你救了我？”

风芷瑶微微颔首。

“我记得，我的半颗心脏，被诡异怪物掏了出来，”他又问道：“你如何救的我？”

“塑心果。”风芷瑶淡淡道。

男子沉默了。

塑心果，比他这条命还珍贵，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存在。

而眼前的女娃，居然用来救他。

他当即跪下，道：“感谢小仙子的救命之恩，我马小六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但我救人，也不是慈悲心泛滥，昨晚你答应我什么，你还记得吧？”

“昨晚……”

马小六回忆起昨晚，她要他带她去诡异的白雾里。

马小六一想到神秘的白雾，以及白雾内，诡异的妖兽，身体不由发颤。

他吞咽口水道：“小仙子，你听我一句劝，白雾里不是你我能对付的存在，冒然闯入，九死一生。”

“谢谢，我知道了，”风芷瑶认真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所以你答应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马小六：……感情他白说了。

他只能苦着脸，继续道：“我马小六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我不能看着救命恩人去送死。里面……里面真的很危险。”

风芷瑶索性在黑暗里，盘腿坐下，道：“那你给我说说，有多危险吧。”

马小六努力回忆，浑身打了个冷颤后，他双手戳着胳膊道：

“白雾很浓稠，几乎要化为实质，能见度不足一米。

无论是脚下，还是头顶，都被白雾包裹着，想要前进，只能靠双手摸索。”

“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没错了。”竖瞳睁开，冷不丁的插话道。

马小六被黑色虚空中，突然睁开的巨大竖瞳吓了一跳。

他哆嗦退后，一屁股跌坐在风芷瑶不远处。

风芷瑶挥挥手，竖瞳消失。

她淡淡道：“不用担心，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幻境。”

“普通……幻境……”

你管能说话的幻境，叫普通？

马小六原本还担心风芷瑶年纪小，修为低，去了奇怪白雾内，只是去送死。

但见她层出不穷的手段后，他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