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正义凛然的回答,可他当时看着黎知晚时,心怦怦了好几下。
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黎知晚相信了他的回答,再次垂眸时,却看见顾禹谦伸出食指在她缠着绷带的手心指了下,说:“黎知晚,再有不到四十天就高考了,一次缝针就要好几周才能恢复,要是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再受伤怎么办?”
“你也不想苦读多年,临上考场了,连字都写不了吧?”
十多年努力付诸东流,换了谁都是要崩溃的。
黎知晚沉默不语,在给自己想办法。
顾禹谦抓住了她最在乎的事情,循循善诱道:“黎知晚,你帮我把成绩提上去,然后我保护你,怎么样?”
保护她?
黎知晚眼睫微微颤动,第一次听到保护她这种话语,心里出现难以言明的酸意。
顾禹谦见她许久不说话,嗓音平和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我的意见了。”
“我…”黎知晚不知开口说什么,就见到顾禹谦背对着自己向前弯腰,挺直的背拱起好看的弧度来。
“干什么?”黎知晚问他。
顾禹谦朝后侧下头,说:“背你啊。”
“……”
“还不上来?”他催促道:“你这个样子走出去,旁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
黎知晚坐在病床上,闻言踌躇了一会儿,好几秒才稍稍抬了下腿,还好睡裙很长,不然这一路上都太尴尬。
顾禹谦见她抬腿,手臂很自觉的朝后勾起她双腿,再弯腰将人带到背上来,语气尽可能的平淡道:“…你圈住我脖子,下心掉下去。”
黎知晚小心翼翼的照做:“…好。”
他慢慢挺直背,然后步履平稳的往外面走。
比来时好很多,不用看怀里女孩的眼睛,就不至于将躁动不安的心情展现的太过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