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撒谎。”黎知晚几乎确定的说:“戴口罩的那个人是秦弛,不是你。”
其他的人都露着脸,她不可能认不出来沈彬。
沈彬闻言,笑了下,说:“你说的对,戴口罩的那个人确实是秦弛。”
“他之前被谦哥灌过玻璃,导致声带永久性损伤,他那个声音,别人也模仿不来。”
黎知晚看着他,手开始不自觉的微抖:“…所以你不在现场,为什么会拿到这个项链?”
沈彬轻声说:“我在。”
黎知晚越来越听不懂他说的话,只觉得眼前的沈彬和记忆里的沈彬判若两人。
前几周他还顶着这一头张扬恣意的银灰色短发,在京都各大夜店酒吧和小明星厮混,眉眼神情从未清醒过。
可如今,他这副难得正经的模样,让她完全都看不懂。
也根本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和七年前的事情牵扯到一起?
沈彬说:“黎知晚,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但你得答应我,不能再继续查下去了。”
黎知晚颤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问他:“为什么不让我查下去?”
沈彬表情十分肃穆:“因为对你,对我,对沈家都没好处。”
黎知晚:“沈彬,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彬的视线落在她明显发抖的双手上,心里难受的发涩,沉声说:“当年,你没有被轮奸。”
“你说…什么?”黎知晚听到他的话,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带着肩膀也在微微发抖。
沈彬又将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微仰头看着她,说:“那天谦哥和我们三个一起在海边布置表白现场,他之后接到了你的电话,就开车去接你。”
“而他刚走没几分钟,我就接到了秦弛的电话,他说他哥秦鹄的手下绑了你。他知道谦哥特别喜欢你,不敢惹怒谦哥,就将电话打到我这里来,希望我能联系谦哥过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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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听了他的,将电话打给了谦哥,但真的很不巧,谦哥的电话显示忙线,估计也是一直在打你电话,根本就没理我。”
“我情急之下,就迅速开车去了秦弛给的地址。”
黎知晚站在他对面,强压着心里的波动,听着他讲当年的事。
“黎知晚,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
“但好在,我去的及时,所以你并没有被性侵。”
“……之后,我就将你抱去了外面。”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垂下眼帘,没再看着她,像是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黎知晚在他对面坐下来,注视着他,心里既压抑又震惊,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情绪来开口说话。
自己坚守了七年的秘密,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突然戳破,而且还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认知。
这种情形,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的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沉默。
黎知晚的头越来越疼,只好颤着手从包里翻出随身带的药,重新倒了杯清水,将药喝了下去。
沈彬看着她的动作,眼底眸光微转:“你…还好吗?”
黎知晚轻轻摆手,意思是没事。
沈彬轻轻的嗯了一声,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谦哥他们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他说完后,直接站起身来,垂眸看她:“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黎知晚没应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沈彬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及时唤住他:“沈彬,人是你杀的,对吗?”
沈彬闻言,脚步一顿,隔了几秒才转身看她。
黎知晚站起身,朝着他一步步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仰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你不想让我查下去,是因为你害怕真相被揭露,对吗?”
他刚才讲的那些事,说了前因后果,但中间最关键的一部分却只字未提,很大可能是因为想掩盖真相。
除此之外,黎知晚想不出别的答案来。
沈彬笑意极淡,低声说:“黎知晚,你是这么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