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好像突然就接受了,傅斯臣赖在她房间里不走的合理性。
他不高兴发脾气是他的事情,她有什么理由要哄他?
显然,当沈妤宁的动作停下来犹豫,傅斯臣也捕捉到她的尴尬懊悔。
下一瞬,傅斯臣在沈妤宁要松手结束之前,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擦着头发,声音缓和几分怨气道:“我知道萧远是危险,可是在我看来,陆修廷同样也是危险。”
沈妤宁没办法收回手,任由着他掌控着动作,看起来像是照顾他。
“萧远一直潜伏在傅家都没有被怀疑,当年傅家与陆家之间的恩怨,有没有可能是他从中作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怀疑陆修廷利用萧远来报复,但是如果是萧远在利用陆家呢?他的目标是你,和段家合作的目标也是傅家。”
闻言,傅斯臣拿掉毛巾,缓缓抬眸看着沈妤宁。
“你是在替陆修廷解释吗?”
“你就是这样理解的吗?”
沈妤宁没好气地瞪他,反驳道:“我只是不想你和陆修廷都被萧远利用算计,如果两家的恩怨真的是刻意挑起矛盾,你最应该要解决的敌人,不应该是萧远吗?现在反而是你和陆修廷的恩怨,这样看来萧远的计划很成功。”
她很清楚傅家和陆家之间迟早还有交战。
不管赢的是谁,两败俱伤都不真的赢。
“萧远是傅家的敌人,不代表陆修廷就是好东西。”
傅斯臣抓着沈妤宁的手没有放开,顺势懒洋洋靠着沙发。
头发没有完全干,微微仰首的姿势是清晰的下颌线,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领口敞开露着大片结实的胸膛。
因为左耳没有佩戴助听器,傅斯臣要和沈妤宁说话的时候,会侧身面对着她,更加的关注。
“我不是想在你面前说陆修廷的坏话,但是有很多事情,我觉得你有必须知道事实。”
沈妤宁眨眨眼睛,看着傅斯臣不吐不快的模样,点点头顺着说:“好好好,我不会误会你说陆修廷的坏话是因为吃醋和报复,以前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你都可以告诉我。
真相和答案确实很重要,我也希望到时候你能冷静面对与陆家的恩怨,好了,你快说吧,我认真听。”
沈妤宁笑眯眯的模样更像是顺着傅斯臣平复情绪。
哪怕她刻意明显,傅斯臣就是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