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的瞪了木清诚一眼,说:“你们知道他们县大院里的工作人员被吓成什么样了吗?你们知道工作人员在给他们领导汇报的话里,是怎么说的吗?”
“八个字:工人罢工!学生罢课!”
“就因为这八个字,县大院吓的报市里,市里吓的报省里,省里差点儿上报京里……幸好这混小子们还算聪明……见事儿闹大了,就撒腿跑了……局面被县大院接手控制住了!”
“小孩子过家家……立擂台也是小孩子过家家……谁家小孩子这么过家家啊?你们敢让他成立少年盟……信不信这小子敢带着少年盟把擂台摆在天安门广场上!”
木清诚沉声道:“你怎么不说说我们为什么在县大院门口摆擂台!”
“不管为什么,都不能在县大院门口摆擂吧!”
“就是什么委屈,我们就该老实受着呗!但凡不愿受着,闹一下,就是罪大恶极了!”
“你还委屈,你们能受什么委屈,谁敢给你们委屈受?”
“你这就是不想讲道理了呗!”
“对!”周怀书大手一挥:“我就是不想跟你讲道理了!少年盟,今天必须解散!”
这时……
不但九校的老师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河涧的少年,连他们的盟友,九校少年们,也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河涧的少年……
他们都还没有从周怀书刚才说的县大院门口摆擂台的事儿里回过神来!
“周老师是在胡说吧?”范子鱼满脸不相信的问大河涧的少年……
青山对着范子鱼他们点了点头……
“是有这事儿,不过,事出有因,我们是被欺负的……”
“怎么回事儿?”
“我们学校在山区,好容易通了电,有所学校的学生淘气,拿的铁丝捅电门,被电死了,县大院的老领导因为这事儿下来了,新上去的领导怕担责任,就把全县山区里的学校的电全停了……”
“幸好噎死人的事儿不用他们负责,不然,他能叫全县百姓不准吃饭!”
“后来呢?”
“我们去县里,他们连见都不肯见我们,没办法,我们在县大院门前摆擂台,闹大了,他们才给我们学校又通了电!”
范子鱼等少张嘴……再张……再张……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他们心中的复杂而激烈的感情……最后,伸出两个大拇指,说:
“你们……牛逼……”
……
木清诚大概猜到周老头心里为什么执意要让我们少年盟解散了……
周怀书才不管那件事情的原因……
反正是大河涧的学生把那件事闹大的!
二十一个少年就闹出这么大的事!
如果少年盟成立,这二十一个少年把全国的不安分的孩子联合起来……
那万一上面的领导们再做出某些错事——这是肯定的,比如做校服这事儿,从中利益的人太多,根本不可能禁止——全国的少年联合起来一起闹,那将会无法收拾!
绝不允许他们折腾出一个少年盟来!
就连刚才认为周老头是小题大作的王老师和李老师……
此时……也变了心思,看大河涧二十一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戒备!扯着他们学生的衣领,往后扯……似乎要把他们的学生藏起来……怕被这二十一个少年给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