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梦游症

据说,那天的抢救室外,苗叔通红着眼眶,一直捂着额头蹲在墙角里哭泣。

但当最后几个小时过去,痉挛和其他的异常症状慢慢消失,我看上去无比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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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叔训斥了保姆,责怪她不该私自带苗灿来医院,保姆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他说要来找爸爸,太太也让我带他来,我能怎么办......”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仍然住在医院里调养。医生和苗叔一致同意了一点:在我睡觉时,不能有任何人靠近我,哪怕触碰我一下,更不许有人叫醒我。

我开始平静下来了,我的生活,不论是睡着,还是醒着,都重新变得平静了——我的睡眠时间逐渐减少,变得不再那么离谱,就连梦游也不是那么频繁了。

不管怎样,我慢慢地好起来了。

在我重新返回寄宿学校那天,临分别时,我捕捉到了苗叔看向我的目光,那是一种深思熟虑的目光,就好像他非常想和我说什么话,但到最后,他把那种冲动抑制住了,只叮嘱我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遇到任何事都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

他给我戴上了一块据说可以保平安、驱邪祟的翡翠,又目送我走进了宿舍楼里。

我回宿舍的步伐很沉重,但我的心里是轻松的。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又可以重新回到他的生活里,不必整日被我累着了。

他会轻松起来的。

·

思绪回到现实,苗叔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脱口而出已经想好的借口:“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沿海地区的样子,然后突发奇想。”

“是,是沿海地区。”

肯定的回答让我心跳如鼓,我强迫自己用若无其事的声音又问道:“我只知道,我爸爸的名字叫吴中书,妈妈叫陈映雪,其余的......或许还有其余的亲戚,您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一道刺耳的急刹车,我听到苗叔的声音有些晦暗不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