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从中汲取到了什么教训,那就是:不强迫别人与自己为伍。
吴歧如果不愿意留在盛山大学,我也一样会尽我所能地帮他,只是......非常客观地说,他独自一人还是会很危险,也很难过上平静的生活。
如果他愿意留下来,也必须要面对很多东西,但和我们这些人为伍,情况会乐观很多。
而且,在这两种不同的处境里,心境也是截然不同的。”
之后是久久地沉默。
“我想留在这里。”我说。
苗叔垂下脑袋,用手掌托住额头,一言不发。
“叔,那些......并不会因为我的无视,就不再存在。它们会害死我,或者直到我愿意......成为它们的信徒。
我不能那样......我的家人——爷爷、奶奶、父母,姑姑、叔伯,全都因它们而死......我和它们,是有仇的。”我说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我这一生,前二十多年,已经因为那些变得支离破碎了......”
过了很久很久,苗叔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中书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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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倩突然打来电话,说他们的小儿子,苗灿,离家出走了,苗叔不得不立即起身离开。
布莱克·维尔马斯送他下楼,我因为浑身没有力气,就没有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