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最后,他还特意提醒我,那是个很随意的场合,让我不用紧张或担忧。
我慢慢放下手机,忘记了给他回一句“知道了。”
我说不好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只是隐隐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不安,和一种朦朦胧胧的沉重。
小主,
我似乎......在下意识地抗拒什么。
下午还不到三点半的时候,太阳突然就躲到了厚厚的云层后面,像是要下雨了。
空气也越来越闷,透着一股水汽。
站在三楼的窗台旁,我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全都穿着单薄的衣服。
有几名带着篮球和背着羽毛球的学生,甚至只穿了短袖运动衫,大大咧咧地边走边说笑。
一个戴无边框眼镜的女士,走在那群学生后方,大约六十岁的模样,应该是学校的某位讲师或者教授,也只穿了单薄的风衣,腋下夹着一本册子,很快地走了过去。
看上去,外面的温度并没有很低,但我待在宿舍楼里,穿着长袖的衣服,总感觉自己正被一阵阵寒意侵袭,手脚都凉冰冰的。
这几天我一直有这种感觉,思来想去,只能认为是宿舍楼外那些格外旺盛的攀缘植物,导致这整栋楼更加阴凉了。
等到三点五十分的时候,我实在不愿意继续在屋子里看着时间等待了,于是翻出一件稍厚的外套穿上,打算现在就出发,一路上慢悠悠地走过去。
因为还是上课时间,我所经过的一路上人都很少。
我低着头,看着地面,目的明确地向前走去。
我本打算控制着自己,在校园里走走转转,接近四点半的时候再去找维尔马斯教授。但是不知不觉间,在路过那些窃窃私语,偷偷笑着的学生们时,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在我到达那处被高大银杏树所依傍的,黑色石头砌出来的围墙面前时,时间仅仅是四点零五分。
还有2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