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离开,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和动静,整间地下室陷入了彻底的沉寂,就好像这里从未存在过任何活着的生物。
我睁大着眼睛,瞪着面前的黑暗,一种幽闭带来的恐惧渐渐环绕了我。
离开这里吧......
我这样想着,开始认真回忆詹姆斯教授教我的那段咒语,并用带着怯弱的声音,把它一点一点说了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没有一丁点儿光亮,我看不到自己手腕内侧的“小抄”,只能完全凭借记忆。
又因为紧张,我的大脑总是卡壳,嘴巴也不听使唤。
当我费尽力气,终于把那段咒语完整说出来时,我感觉到了一股清晰的凉意,正从我的脚底升起,很快就淹没了我。
我对此觉得熟悉,甚至有点习惯了。
每次脱离“窥视”,我总会感觉到这样的寒冷。
这似乎是一个定律。
我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随着肩膀被人蹭了一下,我的视角里出现了光亮——我们的手电筒全都亮着,雕塑上托举的蜡烛被熄灭了一大半,仅留下了几支,被作为照明使用。
我总算回归到了现实,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刚刚一直站在黑暗中的我,经历了什么样的事。
他们都正围绕着一个石柱——就是我们先前隐约看到的那个,它果然是存在的,此刻清晰地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上面斑驳的凿刻痕迹,离近了看竟然有点儿像是天然形成的岩石断层,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
当我们蹲下身,查看这石柱的底部时,我们不禁又开始为之惊叹。
它是从地面而起,与地面浑然一体,然后又垂直向上,直接连接到了地下室的顶端。
看上去,它分明和这间地下室是同一个整体。
周维说:“嗯,应该是在修建这座地下室的初期,他们就故意保留了这根石柱,或许是......支撑的作用,防止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