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而死。”张旭看着最后一张骨牌的照片,翻译说。
这四个字的意思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解释。
“他们在这里刻画《圣母怜子像》,自比耶稣一样的存在......他们一直在那样做。”詹姆斯教授淡淡地说,不知道是仍在疑惑,还是在陈述。
“这自夸的,真够厚脸皮的。”阿尔说。
“也许是为了自我洗脑。”
“啊?为什么这么说?”
“抛却是非善恶,道德伦理层面先不说,就光说人看到血腥、残忍的画面,或者看到自己同类的身体受到伤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抗拒、反感,甚至恶心、呕吐、晕厥;只有天生坏种和变态,才会看到那些毫无感觉,甚至享受那些画面带去的刺激。
那些信徒,我不敢说他们都是正常人,但是......我觉得,他们长久躲在阴暗的地方,做着那些违反人生理本性的事......或许需要时时刻刻告诉自己,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
詹姆斯教授提高了一点声调,继续说道:“他们怀揣着那样的信仰和期待,从容赴死,但孩子们还是会恐慌......所以,他们下了安眠药,以防发生乱子......所以,我们的人才从地上残留的呕吐物中,化验出了安眠药的成分——非苯二氮卓。”
乔拉说:“孩子?您是说我们第一次在牙儿山上看到的,误以为是‘祭品’的那两个孩子?”
“是,他们被下了药,所以不会尖叫,不会挣扎,就在那些嘶哑难听的歌声里......悄无声息地死了。”
“他们那种,可以说是死了吗?”
“谁也说不好他们究竟算是活人,还是死人,我们甚至没有获取过他们的生物学样本......但在我看来,经历过那种死亡的仪式后,他们全都已经死了。”
“您说的对。”周维说,“之前您在牙儿山上对着一名信徒开了一枪,明明打中了,现场的血迹却非常非常少,且几乎没有任何应该出现的‘喷射状’痕迹 ,就像是一具尸体,挨了一枪。
因此我也觉得,他们那些人,就算不是已经死去的人,也是和死人差不多的活死人了。”
·
我们决定离开这片拱形区域,去其他暂未被查看的地方寻找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