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碎裂开,里面是某种蛇类的部分头骨。
从大小特征推测,那应该来自一条尚未成年的森蚺。
再然后,我们把所有陶罐都摔碎了,看到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骨头和牙齿,绝大多数都无法判断究竟是来自什么动物,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一定都是头骨。
·
在通道连通的其他几间地下室里,我们见到了更多斑驳的石头雕塑。
其中一个被置于高高石台上的扭曲雕塑,像极了詹姆斯教授从牙儿山上拿走,后来又被那些信徒用暴力夺回去的那个纯银雕塑,只是体积大了20倍不止。
那个纯银雕塑,我们全都清楚记得它的样子——丑陋、阴险的“双面蛇”,盘踞的神态,尖细的蛇头,人类五官的影子......
因为惦记着那个纯银雕塑下方有个正圆的圆环,我们在这个雕塑上仔细查找,以为能找到和那个正圆圆环嵌合的地方。
“也许有个什么机关。”周维猜测。
但我们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斑驳的痕迹混乱地交错着,没有一处是接近正圆形的。
继续向前,周围的环境更加混乱逼仄,倒不是有多少杂物,而是扭曲怪异,毫无美感的雕塑越来越多,并且无不透露着不加掩藏的凶险信号。
我们的理智持续被冲击着。
我们的沟通越来越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地向前走,取样,拍照,做记录。
当我们在又一间狭小的偏室里,看到一扇不大不小,有着明显人工打磨痕迹的石门时,我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一股莫名的紧张激动在我的胸膛里冲击,佩戴的手环震动了一下,提醒我我的心跳已经快要突破200了。
我没有去看其他人的反应,但耳边的的确确有他们清晰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