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淡淡扫了杜子衡两眼，见他时而低头，肩膀还微微内扣着。想来是又被夜萧寒教导了几句。

云沐九轻轻一笑，“杜子衡，你害怕什么呢？”

卫松抢答：“王妃，他今日被王爷训了几句呢，卫柏还说他犯贱。”

云沐九淡笑，对着杜子衡说：“你行医时可不是这般有些怯懦的气质？”杜子衡平时有些少年般的意气用事，性子时而冲动，时而又胆小。

“王妃，人在不同情况下是不同的嘛。”杜子衡弱弱的回道。

“自信点！即便犯错了也不必一直介怀在心，知错就改就是好的。再怎么样也死不了，反正人活着，就要争一口气嘛！”

杜子衡神情一凛，瞳孔微微放大。不知想了什么，接着抬头，重重回道：“属下明白！多谢王妃的教导！”

云沐九欣慰的点头，眼珠一转，回味起她激励杜子衡的话语。自信？知错就改？争口气？

在不会死的前提下，尽管大胆做事就是了！

云沐九心头升起一个念头，赶紧问道：“杜子衡，你出谷后与杜蒂谷内的人还有联系吗？”

杜子衡一怔，“没有了。除了那次师父病逝，师父提前逼人给属下传信，属下才与谷中的人有联系。后来，便与他们彻底断了来往。”

云沐九再次询问：“那你十七岁被驱逐出谷，往后的几年时间里可曾写过信回去？”

“写过好多次，但他们都不曾理会属下的信件，属下也就渐渐放弃了。”

“嗯…”云沐九略微点头，若有所思。“你在那些信里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只是写了想申请回到谷内生活？”

云沐九一连发问，别说卫松这个旁观者有些发懵，杜子衡这个被问话的人更是懵逼了。王妃到底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