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交头接耳，很期待看到李家得罪秦王，又经历了场抄家和放逐的大戏。

“李家主年龄大了，本王身为子侄辈，确实不能让老人家久等，带路吧。”

秦王的表态很温和，没有刻意去维系皇族身份的优越。

他像是一位孝顺的子侄，有宽容海量的君子，使许多人好感大涨，也带给了许多人惊讶！

围观者们不乏来自女帝派系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秦王在他们眼里，符合明主的多项特征。

会从秦王今日的态度，联想到秦王对封地减免赋税，使百姓安居乐业的功绩。

也会想到秦王武力不俗，曾亲自去斩杀凶兽，来扞卫百姓的家园。

这样的皇族成员，嫡系皇子，确实有和女帝一较高下的资格。

“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为了扫你姐姐的面子，你可真的是肯下血本，连皇室的脸面都不要了。”

刘成武看到的更多，并感觉心头直发冷。

秦王到访本就很稀奇，而被扫了面子，却不动声色，还在拉拢人心，意味着其勃勃野心快要藏不住了。

至于秦王来李家的目的，估计也不简单了。

“请秦王随我走吧。”

刘成文干净利落，执行李家老爷子的策略，也就是不拉拢，不露怯，不得罪。

本来在刘成武的理解中，应该是指洁身自好，屏蔽外界看法，专注保住李家地位的保守态度。

但在刘成文来看，则变成了摆烂和放纵的含义。

这也非常契合他的性格。

两兄弟走南闯北攒了几十个蟾蛊的画册已无用武之地，连李长生都已经死了，心底除了失落就剩下了无奈。

又怎么有心情去待人接物，这样一来，两人的做派倒是让秦王的猜忌消失了。

也算是接受了先帝保守派瓦解崩溃的事实。

秦王进了李家大宅，很快得到了李家老太爷的迎接。

两人在喝茶时谈天说地，聊起了许多被世俗忘记，却又深深记在他们心底有关先帝的故事。

刘成武兴致缺缺，换在以往，他肯定要对刘成文耳提面命，敦促其改正对于皇室成员的态度。

但今天不同了，没有意义了。

失去了李长生，意味着李家再无兴盛之日。

估计等老太爷归西的那天，李家也就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