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哦,挺好的。这里太靠近城市了,一些动静比较大的科目确实不适合在这训练。"
钱谷子:"听说你要来,我原本是要去门口等着的。谁知道一个接着一个的电话,都是问我晚上要怎么安排的,我说想在食堂安排个聚餐,他们自己都还不满意,说一直想吃你提供的菜了,梦里都是流口水的。怎么样?再给我们安排一顿?"
李昊:"行啊,不过你们现在也没那么缺肉了吧?肥膘子肉还吃的惯吗?"
"吃不惯,开什么玩笑?我一人能吃两碗!
别说的我们跟土豪劣绅、阶级敌人似的。从开年以来我们的供给也大幅下降了。唉!再这么下去就要调整训练计划了。"
"这么严重?那其他地方不是更艰难?"
钱谷子皱眉,小声地说:"比你想的要艰难的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我细细跟你说说,你参考参考看有什么办法没!"
等他们来到一栋两层宿舍楼,警卫员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那个大院里的年轻人去找自己的熟人了,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钱谷子的宿舍很整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除了一套桌椅和两个柜子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钱谷子拉开门,请李昊进去坐下。
"喝水吗?"
"倒一杯吧,还真有点渴了。"
钱谷子从柜子里拿了茶缸子,给李昊倒了些水放到了书桌上示意他喝水,自己坐在了床上。
李昊:"你刚刚在楼下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我已经想的很严重了!能比1942年还严重?"
钱谷子:"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咱们老战友的家属,所以与各个地方的人联系的比较多。怎么说呢?情况糟糕透了,而且有很多都是人为的。
李昊啊,你是不知道一些基层干部的工作方式,简单粗暴到了极点,瞎搞八搞,无所畏惧。我已经接到了很多求援的信件了,都说是已经活不下去了!每天吃些什么?糠和玉米芯磨成面,还有的是花生皮磨成粉,就这供应都不充足,连红薯和土豆子都没得吃。还要应付繁重的劳动,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