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奥提着手提箱走出了诊所,在路边摊买了一个基础款式的书包,然后找到一个小巷,把夹在作战服里的衣服拿出来换上。 小主,
然后把披风收起来放进书包里,短剑夹在夹克里面。
天空的阴云渐渐遮挡了明媚的阳光。
何奥回了一趟家,把手提箱放进了家里,作战服脱下来充电,随后在洗手间里将全身比较显眼的血迹都清洗了一遍。
等到一切弄完,他鞠了一捧水,扑在脸上。
散发着寒意的自来水沾湿了何奥的部分发缕,让这些发缕贴在他的额头,而那冰冷的水流则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
何奥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病弱而又有些疯狂的少年。
“乔伊,出来吃午饭了。”
门外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喊。
何奥撑着身体走出去。
在他的视野中,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女人正将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上。
她并不怎么好看,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她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茧,那是长期操劳留下的痕迹。
她转过头来,看向站在洗手间门口,手扶着门槛的何奥,轻轻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云彩散去,阳光撒入这个狭小的客厅,穿过中年女人虚幻的身躯。
最终一切都烟消云散。
这些不过是乔伊记忆的幻象。
何奥撑着身子,走到了冰箱前,翻出来一个冷面包和一只火腿。
他将面包和火腿随意的裹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看着天空中照耀着大地的光彩。
阴云的影子停留在他的脚下。
如果乔伊父母拿到的那两个三十万,一共六十万的赔偿,是克里斯托斯的《危险岗位意外保险法案》所强制购买的意外保险的死亡赔偿金的话。
那是否意味着,安维斯机械工厂并没有为这场意外主动拿出过哪怕一枚硬币?
他们从未表达过歉意,也从未支付任何赔偿。
不,他们还是支付了一些钱的。
何奥咬了一口面包。
在法庭上对付乔伊的律师团的费用,他们是支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