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球从左边到右边，蓝球从右边到左边，这种能力应该描述成什么？

交换？

这一瞬间，何奥愣在了原地。

所有的思绪在此刻，被那无形的线条串在一起。

原来如此。

何奥低下头，继续看着眼前的研究记录。

记录的最下方，还有一些文字。

[加密日志01：

编号001的碎片于009-2和009-1安放后不久抵达，联邦科学院发来的方案显示，可以通过该碎片的力量与位格，构筑足以笼罩整个研究所的‘#*￥’法阵，避免009-1失控。]

接下来是一些简单的实验日志或者观察日志，里面大部分内容都在前面的实验记录里重复过，整体来说，所有日志都表现出实验的开展处于一种稳定的状态。

何奥快速阅读过这些日志，继续向下翻，在整个整个研究记录的最后几条日志中，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内容。

[加密日志77：

009-2出现了对机械的侵蚀型，￥%博士怀疑009-2可能会影响到研究所的主人工智能，建议将主人工智能从第四层移出到第三层，并将第四层激光武器的最高控制权转移到第三层。

研究所正在考虑该方案的可行性。]

[加密日志78：

009-2出现了异常激活的征兆，部分关押于第四层的污染怪物出现了肢体残缺现象，但是主控电脑并没有任何的提示。

￥%博士认为，应当提高对009-2的监管等级，并重新从联邦科学院运送一台主控电脑过来。]

加密日志78之后，是一片占据了小半页的乱码，而在这乱码的最后，只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勉强可以辨认出的单词。

···············

而在何奥注视着这些乱码的时候，他旁边原本一直显示着嵌套正四面体图案的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些文字快速在屏幕上浮现。

那些文字如同滚筒一般，不断地变化着字形，从第一区文字到疑似第五区的文字，最终，这些文字固定为第二区的文字。

洁白的单词悬浮在那些规整的正四面体图案上。

“你是，009-2？”

何奥看着那些文字，用第二区的语言低声问道。

屏幕里的文字迅速开始改变。

木匠······

何奥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积木’，倒是和这个模样很贴切，“你所说的父亲，是类似于人类的‘父亲’吗？”

就在这时，何奥听到了头顶传来某种沙沙的声音。

他抬起头去，看向上方，那不断旋转的巨大积木八面体上，飞出来一个个小巧的积木。

这些积木如同在空中的流沙一般，落在何奥身旁不远处，迅速的堆叠成一个拄着拐杖的木制‘长胡子老人’。

这个‘老人’并没有光滑的肌肤，整个人的身体的边缘都是一个个棱角分明的方块，像是一个活着的积木玩偶。

“并不完全是。”

有些怪异的声音从老人口中发出，他的声音并不圆润，像是某种风刮过狭窄而锐利的裂缝形成的呼啸声。

他看着何奥，迎向何奥的目光，继续说道，“严格来说，我是从我‘父亲’残留的物质体中诞生的，我继承了他部分的知识和记忆，但我并不是他。”

何奥注视着这个老人，之前的实验记录里说，009-2是某个‘天使’的遗留。

也就是说，‘木匠’原本是那个天使的名字，而眼前的‘009-2’，则是从那个天使的‘遗体’中诞生的新的智慧？

“你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智慧？借机控制了这个研究所的主智能？“

他回想起记录里最后的话语，低声问道。

“我只是让这些混乱的机械和血肉，回归了最美好的秩序罢了，”

老人看了一眼何奥，然后转过头去，看向身后那一堆堆规整的四面体‘骨山’，“你不觉得，这个场面很‘美’吗？”

何奥看了这个老人一眼，对方拥有智慧，但是并不具有正常的‘理智’。

他没有接老人的话，而是转而的问道，“你和009-1同源？”

“请不要把我和那个家伙相提并论，”

老人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那些细小的方块如同波浪一样起伏，“那种制造混乱和扭曲的家伙，严重干扰了这个世界的秩序的‘美’。”

小主，

“那你还和他合作？”

何奥看着他，看似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