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往日幻景,‘分身’对‘何奥’?(超大章求月票)

“献祭···恩赐···”

她的手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抽回,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棺椁。

她后退两步,从花台里退了出去,踩在了地面上。

直到此刻,周围的人似乎才注意到她,但他们的目光也只是简单的扫过了少女,然后继续着自己的步伐。

林迟迟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棺椁,那悠远圣洁的歌声依旧回荡在她的耳畔。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那白皙的手指上沾染了些许漆黑的色彩,又迅速隐没入她洁白的肌肤中。

她抬起头来,再次注视着眼前的棺椁。

那平静的伫立在花台中的棺椁,如同一扇紧闭的门扉,此刻就伫立在她的身前,等待着她的推开。

少女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着,但是她似乎也分不清这是因为刚刚剧烈运动的跳动,还是因为某种无声的悸动。

那平凡而普通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某种涟漪。

明亮的日光照耀在她手上,似乎也显得有些冰冷。

她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

叮铃铃——

清脆的手机铃声从她随身的小挎包里响起。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快速接通了电话,“爸,快啦快啦,我马上回来,知道啦,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头顶。

天空蔚蓝,白云流散。

微凉的风吹动着绿叶,托起长长的碎花裙。

少女最后看了一眼花台中央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的棺椁,然后转身跑出了这个公园。

——

海浪托举着船只上下起伏。

绑着绷带的男人靠坐在直升机驾驶室里,抬头注视着窗外。

一个身披着银灰铠甲的战士此刻正用一把洁白的骨剑将一个个子精瘦的男人的胸口刺穿。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男人手里握紧了直升机的操纵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得离开这里,不然就死定了。

也就在这瞬间,那身披着银灰色铠甲的战士身上的铠甲开始解除,这意味着对方已经失去了制空能力。

暴风雨拍打着甲板,而在风暴中的大船不停的起伏。

男人手里紧紧握着操纵杆,启动着直升机。

他知道自己必须立刻逃走,不然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不能逃,逃走死得更快。

他的手颤抖着,看着那个原本披着铠甲的青年显露出容貌。

但是再不跑,就真的要死了。

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击打着暴雨发出剧烈的呼啸声,男人的手放在直升机的总距操纵杆上,但就在他即将拉起操纵杆让直升机起飞的瞬间,他的身体骤然一僵。

浅浅的嵌套在一起的橙灰色圆环在男人的瞳孔中一闪而过。

无数记忆纷至沓来。

何奥松开了握住总距操纵杆的手,抬头看向前方。

暴雨,大海,运煤船。

他侧过头来,看向玻璃窗外,一个披着黑衣的青年正跨过暴雨,快速向他走来。

他是他自己。

确切来说,似乎是这片空间的制造出来的‘他的复制品’。

他收回目光。

果然,回到了当初自己杀死胡文的时候。

这个仪式会触发透明星球的能力,将仪式举行者拉入某种过去的幻象中?

何奥这具‘分身’,就是胡文的身体演变而来的,对于本体和分身来说,情绪最激动的时刻,就是当初胡文‘死亡’的时刻。

所以何奥拨打电话的时候,回忆的是这个时间点,打的也是能联系上当时的胡文的电话。

伴随着一段段思考,他的意识也逐渐清晰。

他伸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五彩戒指仍旧带在他的手上,他心念一动,无影剑从虚空中浮现。

看来身体依旧是他的分身身体,只是‘成为分身’后的所有‘记忆’都被某种力量掩盖或者扭曲了。

于是他就在这里重复当年胡文死亡时的场景。

事实上,在分身进入透明星球的瞬间,何奥就感觉到自身的力量受到了某种扭曲。

虽然控制分身的这部分‘灵魂’被扭曲了,但是掌握着真理之眼的何奥本体并没有受到影响。

在维洛拉号进入穿梭隧道之后,他就直接顺着联系,将本体的灵魂降临到了分身身上。

真理之眼石板并没有随着灵魂带过来,虽然这个石板看起来似乎没有具体的形状,但是其本身还是一件实体物品,只是虚化潜藏在何奥身后,省了一个储物空间。

但是严格意义上,真理之眼石板还是和放入海盗宝箱的骨剑类似,属于何奥随身携带的物品,并不像是绑定灵魂的超忆和神识一样可以随着灵魂移动。

不过虽然无法把真理之眼带过来,但是真理之眼对他的影响,却顺着本体和灵魂之间的联系,也传递到了分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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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不少损耗,但是仍旧可以让何奥快速‘窥破’一些东西,撕碎了扭曲分身记忆和意志的力量,同时他也能看到一些更加‘本质’的东西。

比如他眼前的这个‘船海空间’,充斥着各种超凡力量。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处空间似乎完全是由超凡力量构成,并且笼罩的区域其实并不大,就在这艘船周围。

和镜子空间一样,这个‘船海空间’边缘应该都是直接用幻象做的‘贴图’。

而且整体看来,这个空间似乎才构筑没有多久,结构似乎并不够稳定。

那么,突破这个空间的方法是什么呢?

何奥转过视线,看向正在走过来的‘自己’。

这个假何奥面容冰冷,带着莫大的压迫感,一步步向前。

何奥推开门,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注视着那一步步走来的青年。

透明星球把人拉入自己曾经情绪波动最严重的环境,不太可能是为了给人弥补缺憾。

它想要的,恐怕就是那极端的情绪。

恐惧、绝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