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从餐桌边起身。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打得规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景呈,你怎么来了?”他笑了笑,一边往盛景呈这边走。
盛景呈半抬的眸眼显得松倦得极,随口又不失慑人地:“你叫什么?”
来人脚步顿住,笑容也蓦然僵了一下,却又转瞬恢复常态,颔首道:“少主。”
这第一句话就是下马威,在场的人呼吸不自觉都小心了些。
“盛泽,你逞什么风头?”旁边人低声叫他。
他刚说完,盛泽脸色白了白,强笑道:“少主,您来应该知会我一声的。”
毕竟这宴会就是由他发起的。
盛景呈懒靠着,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臂随意搭着。
他突然笑了一声:“这盛家,哪儿我不能来?”
盛泽噎住,无言的同时,表情控制不住地紧了一些。
他勉为其难地调整了一下表情,微微笑道:“少主,是我说错了话,请您见谅,不知您来这所为何事?”
盛景呈瞥他一眼,没有给予理会,反是瞧了眼旁边的商染。
她坐得不正经,脑袋侧支着,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椅面。
盛泽被无视,强忍着不顺地看了眼商染,眼神里愤懑欲欲升起。
“你想打我?”商染突然瞥向他,语气听起来兴致绕绕地。
盛泽眼神忽然一愣。
原因是在这女孩说的话里,他竟感觉到了一丝和盛景呈相差无几的气场。
是错觉吗?
主位上,盛景呈薄唇轻启:“拿下。”
闻声,一直在一边的周年有了动作。
其他人一脸莫名,却也一脸惊恐。
都听得出来盛景呈是让周年抓人。
盛泽自然也听到了盛景呈的话,他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周年紧紧擒下。
“干什么!?”他低吼。
看到盛泽被周年抓,好些人脸色惶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个个迈起步子,下意识就想离开主堂。
主堂里,有些乱作了一团。
“再走一步。”盛景呈不咸不淡地吐道。
平常的语气,却让那些人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盛景呈到底是要干什么!?
“盛少主,您抓人也得有个理由吧!”刚刚叫盛泽的人不爽地壮着胆子开口。
“对啊,少主,我们什么也没做吧。”
莫名其妙地来这里,不由分说地抓人。
盛泽被周年死死扣住,动也动不了,脸色铁青得过分。
他抬头望向盛景呈,冷笑一声:“少主,都是盛家人,就算你是少主,也不该胡乱抓人吧?”
听言,盛景呈倒是无所谓极了。
他垂着眼,慢条斯理道:“我是少主,自然是想抓谁就抓谁。”
“你!”盛泽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