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黑了下去,不在这里多待,一副石林不识好歹的样子,然后起身捡起全是水的雨伞走进了瓢泼大雨中。
石林冷哼一声,漠不关心。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歪了歪身子,一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打电话的人后就接了起来。
那边是徐怀新。
刚刚张之徽来找自己的事,石林大概跟徐怀新提了一嘴。
那家伙若是真能靠自己把姓时的从景门搞出来,都算他有出息。
可哪有那么简单?
石林喝完酒,连带着酒盘和酒壶都收了回去,然后进了店。
跟徐怀新的电话没打多久,几分钟后就挂了断去。
一日过去,雨终是停了下来。
但天气仍是那样,处处透着股压抑。
上次去古星阑那儿没见着他,古蔓在自己这里待了一会,又过去了一趟。
小路半干,她踩着高跟鞋一路去了古星阑的书房。
雨水从屋顶缓缓下滑,古蔓直接走近敲了敲门。
“咚咚——”
声音刚落地,门板的那面传来一道些许老成的声音:“进来。”
古蔓莞尔笑起,然后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很宽,正对面就是一张名贵的黑漆色书桌,后面是一台又高又宽的木色柜子。
上面放的大多是书,少有几个装饰品。
侧边全景式窗户被白色的纱幔窗帘覆去了一半,白日的光从另一半窗户透进来,刚好洒在书桌周围一圈。
古星阑穿着休闲地坐在书桌那儿,旁边的空气却是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势。
换做是平常,古蔓不会去特意感知这些。
因为货被抢,这会感官被无限放大,她的心不自觉的收紧。
古星阑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看到古蔓杵在门边进又不进来。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后喊:“古蔓。”
这一叫,才稍微拉回了古蔓的神。
她一顿,转而一边往里走一边展开笑颜:“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