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又联盟又帝国的是,说不定反而很合适了。”希尔维斯特上将盘算道:“当然了,可以的话,最好是让内阁的大人们来命名。”
余连忍不住看了菲菲一眼,后者摊手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希尔维斯特上将又道:“我当然明白你的顾虑。可是,余连,战争发展到了现在,这里已经聚集了全国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舰队。一些小小的军政人事问题,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
真的不算什么吗?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唯名与器不能示人啊!
再小的军政人事也是“名”啊!至于器……
呸,塞得前线聚集了大军是为了战争所需,和“器”毫无关系。
余连顿时乐了:“我怎么觉得,您就像是在说,既然都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救了,也就没必要吃止痛药了。”
“病入膏肓了吗?也对,这场战争才是让癌细胞扩散开来的诱因吧。”老学长沉吟道。
“……我就是随口打个比方,您的思路是飘到哪里去了?”余连开始头疼了。
希尔维斯特学长点头道:“确实,做人做事都得讲究一个体面,一个吃相。这止痛药啊,该吃还是要吃的。病人走得越是安详,未来的隐患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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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了,老学长,这病人又到底是谁呢?”余连按了按太阳穴。
希尔维斯特上将和余连对视了半分钟,似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回应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略有些僵硬转移了话题:“归根结底,未来如何,很大程度还是取决于战争。我们确实获得了胜利,可在这次胜利之后,前线战况是会变得越来越好,还是越差呢?”
“您当不了故弄玄虚的谜语人,也当不了哲学家。”余连叹了口气:“不用介意,胜利也就是胜利了。我们改变不能战略态势,但至少能决定该不该欢呼。”
与此同时,御兔号战列巡洋舰上,旗舰虽然毫发无损但所有的战舰都受伤于是舰桥多少还是有点低气压的。可是,身为司令官的索拜克却觉得,只要是所有战舰都回来了,状况就已经远远好过预期了。
反正这也就是一场试探性作战,既然没有任何一位大佬要求获胜,那首要的目标当然就一定是得安全第一了。
目前所有战舰都受了点伤,但战死的舰员也只在200人上下,考虑到刚才的炮战规模,已经是很小的损失了。索拜克觉得自己够对得起元帅和几位长官了。
不过,相比起舰员,陆战队的损失就着实是堪称惨烈了。
自然的,身为指挥官的沙梅恩子爵,还是难免会自责的。
“我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生都只能仰望他了。我早已经认命,可现在,竟然连他的弟子都拿不下来了吗?”
好吧,相比起士兵的损失,他对自己没能取胜更加遗憾。
索拜克当然知道同僚所说的“他”是谁,但还是觉得对方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便安慰道:“严格意义上,这位泰阿并不是他的弟子,而是……嗨,算了,这不重要。其实,你已经占得上风了。”
“这种上风在实战中没有意义。而且,作为指挥官,我也不太合格啊!居然如此简单便中计了。”
“这个,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是在第二批登陆的。那时候,第一批登陆装甲掷弹兵已经进入通道了。我估计,只要你星界骑士前往救援,就一定会被对方截断的。要负责的是下令直接攻击的前线指挥官。”索拜克道。
“我明白。所以这也说明,我这样的人,还是缺乏敏锐的战场判读力啊!当初就应该随团第一批登陆的,我的灵觉或许也能捕捉到危机。”他再次发出了沉重的叹息声。
索拜克觉得这家伙又想多了。
其实,大多数灵能者上了最前线亲临箭矢,灵觉和感知便会更倾向于捕捉威胁自身的要素,对全军全局的把控反而会有些钝感的。
这是已经去了天国的便宜师父萨督兰公爵,告诉自己的。
所以,既能打架又能打仗的灵能者,都一定得是苏王殿下和对面那个煞星这样的天才,我们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