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性子古怪刚正不阿的老头竟然会为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去做违背良心的恶事。
最后把那条命也留在了宫中。
想到前世的种种,薛软软怎么都无法释怀,不能原谅自己。
她恨,恨那对奸夫淫妇,更恨自己太容易相信他人,认贼当知己,最终给自己给家人和师父惹来了祸患。
“为师这次说得是真的,徒儿,你该出谷了。”
灵虚子没有像以前那样笑笑不语,转移话题。
而是严肃认真地看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徒弟,语气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面色虽冷,心里却涌上浓浓的不舍之情。
随后又说服自己,这个小东西自幼就只会惹他老人家生气,留在身边有什么好的。
还是让她回家去祸害将军府的亲人吧。
“出谷?师父,你真想赶徒儿走?”
薛软软佯装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实际上她知道是老头算出将军府有难,唯有她能解。
父兄带兵镇守边疆,抗击频频南下烧杀抢夺的突厥,保护百姓安全,可狗皇帝不仅不感恩,还忌惮父亲手握兵权。
听信奸臣谗言,明里暗里使绊子,不给军队拨运粮草,要知道正是寒冬腊月天,边疆冰冻三尺,食物急缺,若不拨运粮草是会死人的。
灵虚子没有像往常那般开玩笑,算是默认。
“师父真的不想要徒儿了?”
薛软软眼泪迅速积满眼眶,欲掉不掉地看起来可怜至极。
知道会像前世那样,即将离开药王谷。
灵虚子面色清冷地看着自幼便跟在自己身边的爱徒。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那个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人儿。
纵然有再多的不舍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入冬以来,楚秦国暴雪连连,没有停歇的迹象,这不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