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长本就对左相的无理行为心生不满,又见他态度如此猖狂,脸色变得更加冷凝。
左相此举无疑是把他这个山长的脸面放在脚下踩。
“本相既然来了还是把事情解决完为好,只是鄙人时间有限,还望山长有话直说。”
王诚恩见任山长竟然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稍纵即逝,面色随即和缓下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左相大人既然还有公务要忙,那鄙人就长话短说。”
任山长性子再耿直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之人,虽自己不在朝中为官,不必对左相做小伏低,可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左相在朝中可谓是权势滔天、根基深厚,其势力如参天大树般盘根错节,深入到各个角落。
就连鹿鸣书院,这处看似与朝堂纷争毫无瓜葛之地,也隐藏着不少左相的眼线和势力。
这些人或许是出于个人利益的考量,亦或是受到左相威逼利诱,选择了站在他那一边。
他们暗中操纵书院事务,左右舆论风向,使得原本应是净土的鹿鸣书院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山长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若非做得太过分,权当看不见。
这次王宇辰连同其他学子差点将镇国大将军的幼子害死,此事兹大,他若不站出来主持公道,实乃有愧山长的位置,寒了广大学子的心。
未免自己的话语有所偏颇,便让王宇辰伙同几个学子自己主动交代昨日做过的事。
王宇辰毕竟年岁还小,当着山长和夫子的面吓成了筛子,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所作所为全都交代出来。
甚至包括以前对薛离做过的欺凌行为。
薛软软越听脸色越冷,没想到小弟竟然在书院被同窗霸凌这么久,受过这么多欺负,若是爹爹知道来了,指不定有多愤怒。
“山长的意思是我孙儿把将军府上的小公子绑在茅厕树上差点冻死?”
王诚恩听完自己孙儿所说的话后并未有什么反应,眸子闪了闪,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薛软软,语气中带着质疑,就差明说薛软软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