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左相好大的官威。”
薛软软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今日之事,我定会追究到底,我倒要看看,这京城之中是否还有天理公道!”
眼看两人就要起争执,周围学子的家长彻底坐不住了,左相他们得罪不起,镇国大将军他们同样得罪不得。
若是因着自家孩子的事,引得两家交恶,他们定会受到牵连,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的。
“左相大人和薛小姐都先消消气,此事主要是犬子顽劣而起,多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其中一个身穿三品官服的男子笑着出来打圆场,两边都是他不敢得罪之人,只能将责任往自家孩子身上揽。
“爹,儿子真的是听了王宇辰的话才将薛离绑了的,这事儿可跟儿子没关系,真的不是我做的主。”
“住口!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狡辩,老子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还敢顶嘴,看回府后怎么收拾你!”
男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些年,他在朝堂之中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生怕因为说错话或做错事,前途尽毁。
这个孽子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到书院读书才多久,就给他招惹了俩祖宗,简直就是将他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左相大人不肯承认令孙做的事,小女子倒是可以找证人出来作证,到时闹到御史台可就不是小女子能决定的了。”
薛软软没理会和稀泥的男子,他的孩子没教育好受牵连并不无辜,但左相行事如此嚣张,她亦不愿放过。
不仅是为了离儿,更是为了下落不明的爹爹。
这老狐狸不就是看准了爹爹正在前线浴血奋战、无暇顾及后方。
才敢如此肆意妄为地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向昏庸无道的狗皇帝进献谗言,妄图以此来打压爹爹的势力。
既然如此,不妨就将新仇旧恨一并清算,让他也尝尝别人诬陷的苦头。
“薛小姐威胁本相?”
王诚恩捋着下巴上的胡须,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薛软软。
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整个书房里的气氛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