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软软感受到小家伙的惶恐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
直到此刻薛软软才猛然惊醒,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对慕容洵已经这般依赖了。
说好的报答他前世的救命之恩,回京后好像在不停的给他找麻烦。
“如此甚好,但愿薛小姐能找来让本相信服的证人。”
左相说完一甩袖袍,重重地坐在木椅上,实则打定主意不管谁来,都不会承认。
山长看着左相此等做派,不由得为薛软软捏了把汗,心里清楚,就算此事解决,以后左相府与镇国将军府之间的梁子也结定了。
就目前朝中的局势来看,镇国将军府落于下风,但愿薛家能抵挡的住左相一派的疯狂报复。
外面的暴雪越下越大,哪怕点了炭炉,书房内的温度也依然冷得人瑟瑟发抖。
凛冽的寒风通过窗棂和门窗的缝隙钻进来,将室内的温度拉到最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门外的亭廊里寂静无声。
左相耐心用完,直接从木椅上站起身,冷冷地扫视着众人一圈。
“时辰不早了,证人还未现身,此事作罢。就算真有所谓的证人,也不能保证没有串过供,今日之事本相不会再追究,以后莫要再提。”
王诚恩的目光最后定在薛软软身上,神色阴鸷,像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冷恶心。
突然亭廊里传来轻如落雪的声音,若不细听根本注意不到。
薛软软激动地扯住帕子,支楞起耳朵,用心辨别是不是有人来了。
慕容洵真的来了,还是其他动静,她分不清,内心既激动又忐忑,一时无法分清自己的情绪。
在她来不及辨别出结果时,就听见书房的木门被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