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沈惜辞醒来时只觉得脖子酸痛得厉害,她揉了揉额头,努力地想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脑袋昏沉沉的,只记得喝了些酒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可为何嘴唇有些疼?她不禁抬手摸了摸嘴巴,只觉得嘴唇上火辣辣地疼。"随衣,我嘴唇破皮了......"沈惜辞皱着眉头。

"是吗?"随衣听闻立即跑了过来,"奴婢马上替小姐敷药!"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帘子准备出去拿药。

"嗯。"

随衣拿来药膏给她仔细检查着,发现嘴唇内壁有一道浅浅的伤痕,虽然不深但却还是留下了痕迹,于是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好端端的怎么会弄伤嘴唇的?难道是昨晚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

“兴许是吧,记不得了。”沈惜辞摇了摇头。

白缇看她嘴唇有伤,于是给她准备了些清淡的食物,沈惜辞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想起上次从宫里带回来的几块布料和宝石,当时差人送去制衣坊和珠宝铺让人做几件礼物,沈惜泽明日就要走了,沈惜召也要走了,自己当时让人多给了老板几倍的工钱,让他们加紧完工,不知那边眼下进展如何,索性闲来无事,便要更衣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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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她挑了身喜庆的红色襦裙,披了件红色的斗篷,发髻挽得很简单,没有戴什么珠宝配饰,只系了条发带,“随衣,今日初一,街上可热闹了,你还是不想去看看嘛?”随衣好久都没随她上街了,沈惜辞怕她待在府上郁闷,但又怕触及她的伤心事,因此也不好强硬地去命令她,只是试探性地问。

本以为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推阻,谁料随衣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奴婢好久都没上街了,小姐带奴婢去吧。"

沈惜辞面上一喜,"走吧!"

出了府,三人直奔目的地。

“青衫忆!上都最好的制衣坊。”白缇念着牌匾上的字,“小姐,就是这里了。”

''嗯。"

三人一同走进铺子里,店里的伙计一脸堆笑迎上前来,"小姐里面请。"

沈惜辞点了点头,跟随伙计往里边走,“几日前我差人来你们铺子定做了一套衣衫,如今完工了吗?”

“不知小姐是?”

“沈府。”沈惜辞只简单地回了句。

伙计一下子明白了,知晓了她的身份,更是热情地迎她去雅间坐,沈惜辞称赶时间便拒绝了。

伙计解释道。“原来是沈三小姐,您那日差人送来料子和定金后,我们老板当即就找了我们最好的绣娘连日连夜地赶工,今早才刚完工,正准备差人给您送到府上去,未曾想您竟亲自来了,您且稍等,小的这就去取。”说着他就急匆匆去了。

沈惜辞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等他们。不过片刻之后,便见一个约莫二八芳龄的绣娘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沈小姐,这就是您定做的衣服。"

沈惜辞让随衣和白缇展开衣衫,是一件湖蓝色的广袖宽袍,她上前端详着成品,虽说时间赶紧,不过到底是上都最好的制衣坊,这做工却不敢又半分懈怠,一针一线都是用心的,样式也是最新的。"就这样,不必再改了。"

''是。"绣娘恭敬行礼退下,沈惜辞让白缇收起盒子带着,又让随衣把剩下的尾金付了,便离开。

走了没多久,沈惜辞突然看到前方一个人朝她们走来,沈惜辞认识他是钟寒舟身边的严山。

“沈三小姐。”

“严山?”沈惜辞看着他,“真巧,你一个人逛街?”

“属下是奉我家主子之命请沈三小姐春月楼一叙。”严山一本正经地回答。

钟寒舟这大过年的找她作甚?想到下毒之事她有些犹豫,觉得没事还是不要和这些人有过多牵扯,于是找了个借口搪塞,“我眼下还有事要忙,麻烦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以后有机会再聊吧。"说完沈惜辞就打算绕道而行。

严山见状立即挡住她的去路,“我家主子说沈三小姐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常常问起您的学习近况,他正考虑着如何跟皇后娘娘解释,想问问沈三小姐的意思。”

什么意思?拿皇后压她?沈惜辞蹙眉,那日他听到自己说此生不愿入宫闱的话,因此在学堂上也是得过且过,而钟寒舟也是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却暗示自己若不去他就给皇后告状?

“请吧。”严山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不容拒绝。

沈惜辞只得叹了口气,她把白缇手中的盒子接过来,“白缇,随衣,你们俩去玲珑阁看看他们那边完工没有,这个我拿着去春月楼等你们,你们忙完了过来找我。”

“是,小姐。"

沈惜辞跟着严山往春月楼走去。

两人一路无言,直至快到门口的时候,沈惜辞开口问道,"严山,你家主子叫你来找我究竟所谓何事呢?"

"属下并不知。"

沈惜辞见他态度如此,也懒得再问。

正在招呼客人的赵倾城看到严山身后跟着的人,笑盈盈地上前招呼道,“沈三小姐真是稀客呀。”

上次来春月楼是好久之前了,平日里也没往这里来过,沈惜辞对赵倾城没什么很深的印象,只是成熟女人的风情和妩媚让她觉得惊艳,的确是一个大美人,怪不得人们自然而然地都把她和钟寒舟看做一对。

"倾城姑娘好久不见。"沈惜辞淡淡微笑。

"是啊,沈三小姐还记得我,真让我受宠若惊。"赵倾城笑得大方和善,“寒舟在楼上。”

严山点点头带着沈惜辞往二楼雅间走去,赵倾城站在楼梯上望着两人上楼的背影目光幽幽。

厢房内,严山帮她推开门后便转身离去。

钟寒舟在临窗饮茶,听到动静抬眸,门口一抹红影映入眼帘,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钟老板新年好!”新年第一天,沈惜辞还是客气地给他拜了个年。

钟寒舟看少女穿着喜庆的红衣,站在他眼前,一张精致的脸庞上带着几分自然的绯色。心情也随之好起来。“沈三小姐,新年好!”

“不知钟老板找我所为何事?”沈惜辞率先开口,平日里除了在学堂上会叫他先生,其余时候都是叫钟老板顺口,钟寒舟倒也不在意,只是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沈三小姐请入座。"

小主,

"多谢。"

沈惜辞也没有矫情,径直坐在了钟寒舟的对面,把手中的盒子轻轻放在桌上,又问了一次,"不知钟老板找我何事?"

“听闻前几日令兄遇袭受伤了,不知眼下可好些了?”钟寒舟语气随意。

“已经好多了。”沈惜辞回答。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见他问得直接,沈惜辞也不拐弯抹角,“钟老板这样问是不是意味着此事与钟老板有关?"

“沈三小姐这样想的?”钟寒舟不置可否。

"不错。"沈惜辞坦然承认。“是有人让你来探我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