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听这话觉得受用,客套一番也没拒绝,“那等我兑换了银子再将那二两给您。”
宁氏惊讶,摇头,“那也不必。”她神色柔和,满是欣喜,“听二郎说你不嫌弃他名声不好和身上霉运,我已经非常感激。既嫁入我谢家,那出个聘礼也是实属应当,金镯子让你来出已经让谢家羞愧不已,哪好再让你还回来。”
见舒婉还想再劝,宁氏便推拒,“别再多说,逃荒虽难,但也不是撑不下去,纵然手中有千八百银两,在这一路上谁又敢拿出来花用?”
舒婉了然,其玉无罪,怀璧其罪。
大家都没有时万事皆好,一旦人无我有,那便是最大的罪过。
像那徐宁村的富户不就如此?如今家当几乎全无,一家四口也无心再出去找入口的东西,整日守着那点粮食,想想因此故去的老太太,未尝不心酸难过。
谢家存粮并不多,只一些黍米罢了,一路逃荒,大抵如此。
谁家富足,只等明日到了镇上才能做个分晓。
一人一个掺了野菜的黍米团子吃了,众人也要上路。
谢家没有驴,但有一辆板车,一应家当都放在板车上,由兄弟二人轮番替换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