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需再说,谢怀谦也明白了。
到底是读书人,眉头陡然皱了起来,“这等行为,实在是……还是村长呢。”
舒婉看他忿忿,笑了,“村长又如何,逃荒路上卖儿鬻女,偷鸡摸狗的还少吗?”
又道,“想想昨日舒家跑了的驴子,你当众人不知是舒家的?”
怎会不知,只是知道也装不知,若能趁机分食二两肉,谁管这是不是你家东西。昨日傍晚舒婉就曾瞧见舒二婶儿偷偷拎着半斤肉,可不就是那驴子身上下来的。
但谁管呢?
没人管,报官也没用,她们如今在随州境内,随州境内的官府对他们避之不及,能让他们从随州境内通过已然不错,给处理问题?
做梦去吧。
见谢怀谦眉头紧蹙,似乎对此行径颇不认同,便残忍的说了一句,“你猜昨日那驴子谁放跑的?”
谢怀谦惊讶看她,舒婉坦然道,“是啊。”
两人过去坐下,宁氏已经做好早饭,早饭蒸的野菜窝头,并一锅菜汤,菜汤里又搅拌一些昨晚做的米粥,看着寻常,味道更差劲,甚至拉嗓子。
对舒婉最后那话,谢怀谦始终没有多说,倒是让舒婉对他的认知更上一层楼。
至少不是个死读书,过分守着封建腐朽思想的,兴许有调教的可能。
四口吃过饭,队伍又开始前行,再往前走二十里便是这边镇上。
路上依旧是兄弟二人拉车,但多数时候是谢大郎谢怀慎拉车,因为谢怀谦身体实在太差,时常走一会儿便气喘吁吁面颊绯红喘不上气来,给舒婉一种随时能噶的感觉。
舒婉忍不住叹息,白瞎一张脸,身体如此不中用,若是哪天突然噶了她都不觉意外。
若身强体壮,舒婉还真有点想头。
可惜了。
舒婉却不肯再坐车子,索性行程也不快,倒是能跟的上。
至于舒家丢了金镯子这事儿,有人觉得金镯子究竟存在不存在有两说。另也有人猜测究竟是谁偷了金镯子。
当然,也有人会猜测是否是苗凤娇偷偷藏了金镯子,为的就是给舒大福看伤。
也是可怜,正当说亲的年纪,二三条腿都断了,若无法医治,此生也就废了。